杜文林心中咯噔一下,停下了脚步,悄悄伸头往下看去。
楼梯口不远的地方,两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正在吃饭,一人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另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,他们的身旁放着两把长刀,一看就是江湖人。
杜文林当机立断,马上退了回来,到了楼上,一边脱去外套,一边对张强说:
“张强,你马上把便装换上,随我出去。”
然后匆忙从行囊中找出便装,一边换装,一边对满脸诧异神色的孟刚说:
“楼下有俩可疑人物,马上就要离开,我与张强跟踪他们,你再安排人手负责接应。”
大家都是行里熟手,不用多问。
孟刚马上安排另外几人也开始换装。
眨眼间,张强与杜文林都收拾妥当,杜文林悄悄来到楼梯边向下张望。
那俩人已经站起身来,起步往门外走去。
杜文林打了一个手势,张强跟在后面也下了楼。
中午的街上比较繁忙,人来人往,摩肩擦踵。
两个灰衣人一路往南长街而去,一边走,一边回头张望,怕被别人跟踪。
在他们的印象中,即使有人跟踪,也是身着褐色服饰的厂卫,一眼就能认出。
可惜没有想到,有人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换装跟踪。
俩人在一个临街的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,上去敲门。门开后,俩人闪入院内,大门立马又关上。
杜文林溜达着路过门前,见门头上书着“任府”两个红色大字。
刚才那俩人说的任坛主,应该就是这家的主人了。
寻了一家街口的茶肆,杜文林与张强进去要了一壶茶,一边喝茶,一边与老板聊着天。
“今年的天气似乎比往年热,大伯的茶水生意应该也比往年好吧?”杜文林用家乡方言说道。
“哪里哦?听口音小哥应该是苏州那边人氏,对我们这行生意也应该有所了解。其实,每天喝茶的人几乎就是那么几个老客,刮风下雨照来不误。我们这样的小本买卖挣不了几个钱,年老了能赚个棺材本就不错了!”
杜文林笑笑,朝着不远处的“任府”努努嘴:
“那家是做什么生意的?看他家的门头不小,应该是个大老板吧?”
老板一边抹着桌子,一边回道:
“你说的是任府吧?他家是祖传门第,老辈就有钱,是做绸缎生意发的家。”
“哦,我说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