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秋进来的时候,宁钰冷着脸,忽然想起自己带着纱,对方并不能看见,便收起拉着的脸。
“贵人您找我?”锦秋一进来就问道。
宁钰并不着急,而是指了指身边的位置,让锦秋坐过来。
“这不敢,您有什么吩咐?”锦秋问道。
“也没有什么,就是和你聊聊家常,你来这里这段日子,听说还挺辛苦的。”
“这……贵人您折煞我了,这都是锦秋应该做的。”
宁钰笑了几声,“你做的事情多,我只说你平常辛苦,可没有夸你的意思。”
“哎?”这年轻的小账房姑娘一愣。
“今天也挺累的吧?”宁钰的声音冷冰冰的。
“不辛苦不辛苦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你说……你这种人,看着这些人着了你的道,围着你团团转,为你出头打抱不平,你心里是什么感受啊?”宁钰慢条斯理问着。
“我……我感激布厂的大家伙都把我当成自己人……”
“是啊,你也知道,她们是把你当成自己人,那你呢?你心里清楚你可不是什么自己人,这种看别人被耍的感觉,怎么样啊?”
“这可从何说起啊,贵人,您有所不知,我在布厂的日子虽然不长,但是十分尽心,早就把布厂当成自己的家了……”
“哟,你在自己家里也这么演戏啊?累不累?只演戏吗?你平常还唱曲不成?”宁钰慢悠悠说着,一字一句,都往刺耳上面凑。
“贵人说的话,我听不明白,我一向磊落,不是那种小人,我内心赤诚,更没有演戏……”
“别说了,你看看你这个样子,你着急心慌的样子,一点都不自然,隔着刚才的演技可差远了,你还想要……
装到什么时候?”宁钰忽然加快了语句,手猛地拍在身侧的桌子上,一声下去,锦秋话都不敢说了。
“当我们都是傻子呢?你那点小心眼,我们家主子早就摸清了,知道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?”宁钰声音又平常了,拖着声音,却像是一把利刃在反复折磨。
“我没有,我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“你可以没有,反正证据确凿,你知道吗?在我来之前,老账房先生已经在别院里待着了,哦不,现在也可能是瘫着了。”
“什么?”锦秋一愣,“您说谁?”
“老账房先生啊,你这么关心他呀。”宁钰笑了,“哈哈也是,毕竟他的命运,马上就要在你身上上演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