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可欣立刻清醒过来,兄妹俩担心父亲,急得嗷嗷大哭,甚至还想去帮忙,只不过在夏桃的武力压制下,他们一家三口都不是对手。
“不认,在他们心里,何家人比我更重要。”
姚可欣第一次和人说心里真正的想法,她也不知道阮七七能不能听懂,就算听不懂也没什么,她不需要别人懂,只要她自己清楚将来要走的路就行。
“那就不认吧。”
阮七七没再问了。
姚可欣又有点傻眼,忍不住问:“你明白我的意思?”
“嗯,他们在何家饿不着也冻不着,不认没关系。”
阮七七笑了笑,这两个孩子穿的衣服虽然打了补丁,但收拾得很干净,兄妹俩看起来也不像营养不良的样子,小丫头甚至还扎了漂亮的红头花。
还有姚可欣的前夫,看起来也不像是家境不好的,听李玉琴说,这男人的爹是大队长,那就更不会差了。
孩子并不是妈妈一个人的责任,姚可欣肯定是在意这两个孩子的,但如果她认下孩子,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前夫的纠缠。
就好像一只想要展翅高飞的鸟,翅膀却被人用线拽住了,无论她怎么用力都飞不到天上,只能永远地被困在原地。
想飞上高空,就必须剪断那根线!
姚可欣现在就是在剪断拽住她的那根线。
“够了!”
阮七七叫了声,再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。
“骂前堂客偷人,你以为很光荣?不知道去外面偷人的女人家里,都有条小蚯蚓吗?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,没见过硬要昭告天下,自己是小蚯蚓的,你说你该不该打?”
夏桃又抽了好几下,这才收手,但嘴可没停,依然对男人进行人身攻击,字字都扎在男人的肺管子上。
男人不敢再叫,愤怒地瞪着她,嘴里都是血,顺着嘴角流了出来,滴落在衣襟上。
“爸爸……”
兄妹俩哭着抱住他。
男人搂住两个孩子,怨恨地看向姚可欣,见她依然是无动于衷的模样,心里不禁涌上苦涩。
这女人的血都是冷的,无情无义,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打动不了她,以后他只怕再也拿捏不了这女人了。
他爹说过,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就是吃国家粮的干部,每个月工资42块,他爹是大队长,一家人从年头干到干到年尾,也只能攒个百来块。
平均算下来,每个月能攒十来块,算是村里的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