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胜本人并没有原则性的错误,再加上他主动去干校劳动,态度非常好,又有莫秋风的运转,下个月就能复职。
“你妈呢?”
阮七七问。
“莫叔说得明年,她的问题有点麻烦。”
陆野撇了撇嘴。
“你妈运气还是不错的。”
阮七七有些感慨,袁慧兰虽然自私,可运气是真不错,嫁的两个男人都不是小人。
陆得胜虽然糙,可人品没问题,没趁着她落难时落井下石。
莫秋风虽然心眼子多,可也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,还会想办法保全她。
她看过这段时间的历史,夫妻反目,甚至攀咬对方的,大有人在,林曼云和莫和平那样的,才是常态。
到农场时,天有些暗了,农场在山脚下,晚上挺凉快,但蚊子挺多,还都是咬人贼毒的山蚊子,叮咬的伤口奇痒无比,一挠就是个大包,甚至挠出血,然后发炎溃烂,留下黑色的疤。
一阵风吹过,飘来了呛鼻子的浓烟,是艾草点燃的烟,用来熏蚊子的。
山上的艾草有半个人那么高,割下来晒干后,扎成一把,点燃后在屋子里熏一圈,能熏死蚊子,农村人买不起蚊香,就用这个法子驱蚊。
陆得胜的房间房门大开,但人不在。
“又去前堂客那了,死性不改!”
陆野哼了声,觉得老头子迟早要犯错误。
“嘘!”
阮七七伸手在嘴间比了下,让他别出声。
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袁慧兰的房门口,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袁慧兰的声音:“你们都走吧,我在这儿很好!”
“慧兰,你的问题并不严重,换了我来操作,你一点影响都没有,而且凭你的能力,完全能胜任更复杂的工作,你居然安心缩在潭州这个小地方,当一个小小的宣传主任,太可惜了!”
说话的男人声音很熟悉,而且句句不怀好意。
阮七七和陆野,一人扒着一边门框,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。
这个挑拨离间的男人,居然是张志国。
他怎么来农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