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
“对,拼命!”
阮念大声应和,也在用镰刀砍茅草,这些日子她吃得好,个子窜了不少,力气也大了。
她现在是阮小雪的小跟班,胆子大,性格泼辣,干仗不带怕的,村里的大孩子都怕了她。
“冰命!”
阮盼奶声奶气的应了声。
“真乖!”
阮小雪在俩丫头脸上轻轻捏了下,语气嘉奖。
阮霜降被她们给逗乐了,便没再劝,这些日子她也在反思,或许她从小到大被教育的想法并不对,女人并不一定要贤良淑德,隐忍吃苦,像二妹那样,痛快肆意地活着,反而活得更开心了。
以后她也得改,给两个女儿做好榜样。
阮爹阮母葬在一起,墓地干净整洁,阮小雪经常上山清理,她和阮霜降放下篮子,将新长出来的草拔了,再把小菜一一摆在墓前,倒上酒,点上香和蜡烛。
虽然现在不让搞封建迷信,但村里都会祭拜先人,大家都心照不宣,没人会去举报。
“爸,妈,二妹现在很能干,是家里的顶梁柱,她还招了个特别好的上门女婿,是军官呢,现在都当副团长了,二妹也马上要去上大学了,还给我找了份国营厂的工作,小妹下半年也要去当兵,咱家现在是村里过得最好的,你和妈在下面放心吧……”
阮霜降将酒倒在地上,说着家里越来越好的生活。
姐妹俩说了很多,最后恭敬地磕了头,下山了。
明天就要进城,晚上她们吃过饭,就准备上床睡觉,明早要早起,去公社坐班车。
“霜降,小雪!”
门拍得很响,大队长老婆焦急的叫声传了进来。
“来了!”
阮霜降已经上床了,她赶紧穿上衣服去开门,见到向来坚强的大队长老婆,眼睛都红了,满脸焦急。
“霜降,你二伯出事了……”
大队长老婆才一开口就哭了,阮霜降搀扶着她进屋,泡了杯热茶,总算搞明白了。
“二伯娘,二伯向来稳重,怎么会干这种蠢事?”
阮霜降很纳闷,向来胆小怕事的大队长,竟然狗胆包天地戏弄公社书记,下午去公社开会,散会后,大队长主动找到书记汇报工作,说着说着,大队长就发癫,神秘兮兮地凑在公社书记面前,邪笑着问:“书记,想不想一夜七次?我有秘方!”
书记还真让他说了秘方,结果大队长竟让书记喝自己的尿,气得书记无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