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肉都拿走了,我们吃什么菜?”阮桂明气得大叫。
“山上那么多野物,水里那么多鱼,主席说了,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,叔叔勤快点,我们一大家都能吃上肉了!”
阮七七笑眯眯地指了指远处的青山,又指了指村口的小河。
阮家湾虽然偏远,可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老百姓虽然吃不饱,可也饿不死。
阮桂明气得直翻白眼,这小贱人胡搅蛮缠的本事高,他打不过也说不过,气死他了。
“队长,晚上我去找你,有大好事和你说哦!”
阮七七卖了个关子,把大队长钓成了翘嘴,拖着阮小雪满载而归。
阮桂明十分不满,冲大队长嚷嚷道:“二哥,就这么让她走了?你怎么不抓她去农场改造?”
“人家都说了是家务事,凭什么抓人家?老早和你说了,事情别做绝了,你都听不进,现在来怨我了?”
大队长没好气地瞪了眼,悻悻地走了。
他心里痒痒的,阮七七这死丫头说的大好事到底是啥?
还有何建军开除的事,到底是不是真的?
不仅大队长心里痒,村里人也都心痒难耐,阮家湾是个大村,有二百来户人家,阮姓最多,其次是何姓,其他的几个姓都是外来户,在村里地位不高,没什么说话权。
阮家湾的村干部,都是阮姓和何姓人,大队长姓阮,大队会计则姓何,是何建军的堂叔。
天色渐渐暗了,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,村里的空气里都是呛人的辣椒味,阮七七家也在做饭,阮小雪喜滋滋地烧水洗腊肉,还从地里拔了莴苣,晚上吃莴苣炒腊肉。
“小雪,这个蒸热了吃。”
阮七七从包里拿出几个荷叶饭,还有糖油粑粑,她老早从空间里拿出来了,现在冷冰冰的,要蒸热了才好吃。
“二姐,你哪来的钱?”
阮小雪眼睛亮了,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,自从爸爸死后,她就再没吃过糖油粑粑了。
“何建军悔婚,按照文书得三倍赔彩礼,当初咱爹给了三百彩礼,他赔了九百。”
阮七七从包里拿出手帕包裹的钱,厚厚一摞,全都是崭新的大团结,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闪闪发光。
阮小雪的杏眼瞪成了鸡蛋那么大,嘴张得能吞下鹅蛋,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,能买好几卡车糖油粑粑了吧?
她能吃到死了吧?
“二……二姐,让我摸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