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这些在马蹄下幸存的野花。也就是我和盛泽这些人,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可做,才能对着这些无人问津的花儿悲春伤秋的。”
宇文瀚有些惊讶云川会如此回答,想着自己在京城也如大多公子哥一般,经常摆弄些花花草草,却从没觉得是因为无事可做而故作矫情。突然不知该如何安慰:“其实不用这么想……”
“是盛泽的大哥哈达可汗这么评价我俩的,你不用安慰我,我早就习惯了。我们这里的王子公主们,不像你们大淍的那般金贵。一个部落如果不够强大,稍不留神就会被别的部落吞并消灭,那所谓的王子公主就立马沦为阶下囚。所以我们不仅要实力强大,心理也必须强大。”云川笑看着宇文瀚,说道,“你们中原人唤我们是蛮夷,觉得我们只会为了地盘互相厮杀,应该被更文明更先进的种族统治,但人人不应都是生而平等的吗?我们也是有感情有追求的,我们也希望能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骑马唱歌,而不是像月光花一样,只能在黑夜里独自盛开。”
原来她喜欢月光花,是因为她觉得她们草原族群在外敌的不断骚扰和逼迫下,只能在黑夜里绽放,可她不知,他见她的时候,就算是男儿装扮的她,也是明亮耀眼的。
“我也向往人人平等,可有利益的地方就不会有真的平等。不过你在某些人眼里,本就是光芒。”宇文瀚说着,微笑盛满眼底,却极力克制着不让笑意流淌出来。
“某些人?”云川第一次听到这么奇妙的话儿,问道。
“嗯,你的父王、母后、兄妹,还有朋友。”宇文瀚说道。
听着宇文瀚这番话,云川心里浮现出杨清秋的肃穆的脸庞,不禁心里甜蜜,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看着满眼的月光花,笑容也满上的嘴角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云浠捧着几束月光花走过来。
“你拿这么多花干嘛,你也要会突桑种花田啊。”云川问道。
“我听平王说他平时也喜欢伺弄些花,中原应该没有月光花,就摘了些给他们带回去。”云浠找来一根藤蔓把几束月光花扎到一起,说道,“平王,这根上还有些泥土,两三天后移植到盆里,应该是能存活的。”
“多谢,你有心了。正好我院子里有片地方空着,可以种在那里。”宇文瀚谢道。
“嗯。”在云浠的记忆里,宇文瀚喜欢种紫藤花,那是他母妃最喜欢的花儿。他母妃过世后,但凡有不能言表的苦楚,他就喜欢伺弄花儿,“这花不耐严寒,喜欢温暖湿润的地方,在草原上也就夏季能看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