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的薄纱,轻轻地笼罩着这片广袤的草地上。云川朝杨清沄喊道:“前面大概三里地有一个小树林,我们在旁边稍作休息。”
“好!”杨清沄微微点头,仍目视着前方。
两人渐渐放慢速度,直到一片小白桦林呈现在眼前,一条小溪“哗哗”地流淌,贯穿在树林中。杨清沄勒住缰绳,环顾四周——绿草茵茵、银树清流,恍如隔世一般。
云川跳下马,寻了一边草地喂马。看着若有所思的杨清沄说到:“想什么呢?赶紧把马喂饱,一会我们还得赶路呢!”
杨清沄回过神来,赶紧从马背上纵身跃下,安顿好马儿后,在云川的身边寻了一边干草地坐了下来。
“你要休息一下吗?一会马儿吃饱了,我叫醒你。”云川轻声问道。
“不用,不累。”杨清沄喝了一口水,回道。
“你可想好了,一会我们到晌午才能休息哦。”云川站起身来,走到马儿身边,轻轻地抚着马儿的鬃毛,接着说道,“我是无所谓的,我们在大草原,平时除了骑马打猎,也没什么好消遣的。”
“我们大淍虽然地处中原,但祖先们是匈灵人,虽早已融入中原文化,但身上终归也流淌着匈灵的血液,这种长途跋涉我还是能应付的。”杨清沄缓缓说道。
“恩,这倒也是。说起来,你们大淍与我们突桑、黄卑应属同宗,都是匈灵人的后代。你们入主中原后改革兴农,土地肥沃财力雄厚,也一心想把我们这些北方游牧民族都收治麾下。对于大淍先祖们的雄才伟略,我很佩服,但我们就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,就算有时会遭遇饥寒困病,但适者生存,顺天而生,人生本应如此。”云川说道。
“你说的‘顺天而生’就一定好吗?大淍至今近两百年,信奉孔孟之道,四方来朝国泰民安。但在大漠的族群之间,资源匮乏,因而时而联盟、时而倒戈。所谓的顺天而生,只是无从改变现状而已。”杨清沄反驳道,“如果有机会选生存环境,你觉得大多数会怎么选?”
杨清沄转头看着正在抚摸马儿的云川,有些后悔与她说了这些不近人情的真相。这个女子在大漠的身份自是不低,能享受自由的大漠生活,对族群利益涉足较少,因此才能保留这份难得的“纯真”吧。
“恩,你说的没错,大多数的‘天意’,都是以强者来制定的。大淍目前确实是强者,他们制定的‘天意’,无非就是归顺听命于他们,当有外敌侵犯,我们好在这里当盾牌而已。”云川走到杨清沄跟前,指着面前这片草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