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落到月氏部落的那颗硕大奇石,云川是特地跑去瞧过的,上面那些坑坑洼洼是否真是中原地图,这谁也不知道。至于什么宝藏传说她确实有所耳闻,但这些话本子里的故事,连威顿可汗都说听听而已不足以采信。倒是今天看到王成愈煞有其事地找来一个方丈,不免让云川有些琢磨不清:父王这次带着大半的将领前往月氏部落,连一向很少露面的母后都一同随行,这件事的排场也未免太大了些吧。
“云浠,云石大会这件事,你怎么看?”云川扭头发现云浠正坐在窗口发着呆,“云浠,你怎么了?你今天晚上就这么没魂了好几次了?”云川拍拍云浠的肩膀。
云浠回过神看着云川,眼泪在眼睛里打转。这下可把云川给吓着了,忙问道:“到底怎么了?这几天不是都挺开心的吗?怎么突然哭了?”
云浠缓缓说道:“刚刚那两位男子就是我自小跟你常提起了那两位,白衣男子文瀚是我堂兄宇文瀚,青衣男子杨清沄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杨大哥。”
“啊!瞧我这记性,我说这俩名字怎么这么耳熟!”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八年前见到云浠时,父王告诉她这是她远房的表妹,家道中落投奔到此。两人相熟时,云浠才把自己的真实身世慢慢告诉她。虽说草原的水土气候让云浠面貌改变很大,但她的身世是万万不可泄漏。
“那你想不想相认啊,你不是说他俩从小对你就很照顾吗,那这是好事啊,这就叫什么‘苦尽甘来’了吧。这么说来,你还要感谢我呢,要不是我今天稍微刁难了一下,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!”云川简直比云浠还要高兴。
这几年来,只有云川,知道云浠过得有多苦。虽然云浠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、素雅温顺的模样,可自从云浠偷偷对云川袒露身世之后,云川才知道那段日子她自己过的是多么绝望和难熬,而在那段煎熬的日子里经常被提起的这两位哥哥,就是云浠的牵挂和念想。现在仔细回想,这两位男子云川虽从未蒙面但也算耳熟能详:家中的地位、擅长的学问、儿时的糗事,有时想想,也如同陪着自己也长大过一般。
“你说我现在能相认吗?我父亲被污蔑篡权夺位,至今生死不明,叔叔带一路逃亡到突桑,让我彻底忘掉过往,隐姓埋名。我也是在这四年好不容易慢慢走出来。我还能正大光明的回到‘宇文希’的身份吗?八年前的事他们知道多少?相认后会不会又更大的危险?”说着说着,云浠泪水又止不住地掉了下来。
“云浠,你不要这么难过,现在我们在暗,他们在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