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鹤轩转过头,微弱的灯光在不远处闪烁着。
白瑾瑜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,鲜血顺着手大滴大滴落在地板上。
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,任凭血就这么流淌着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鹤轩靠着沙发,由于刚睡醒,声音还有些沙哑,“……受伤了啊,为什么不去医院?”
难道是这个家伙给我盖的被子?
“太麻烦。”他把手浸到水盆里,清澈的水慢慢一点点的变红。“自己处理一下就够了。”
“嘶……不疼吗?”光是看着都觉得手疼,鹤轩龇牙咧嘴地发出疑惑,“虽然我不是医生,但伤口是这么处理的吗?”
白瑾瑜处理伤口很敷衍,从水里拿出来后擦干净再随便涂点药,最后缠上两圈绷带就算是完事了。
仿佛把血擦干净就等同于痊愈了。
温鹤轩看了一会儿,实在是忍不住了。
他从沙发上起身,慢慢走到瑾瑜身边,顺手拉过个椅子坐了上去。
“你是不是有点过分敷衍了啊?手是不不想要了?你就不怕伤口感染?”
“唠叨死了。”瑾瑜的虎牙咬着绷带,勉强打了个结。松松垮垮的,好像下一秒就要散开。
包的真丑……
“要不我帮你重包一下吧?”鹤轩伸手去拿绷带,随手轻轻摁住了瑾瑜的胳膊,“反正我也睡不着没事干。”
瑾瑜有些不爽,他不太喜欢和人接触,尤其还是刚认识一天的家伙。
“不用。”
“诶呀?炸毛了?”鹤轩看着瑾瑜就差脸上也写上“我很不爽”这几个字了,笑着打趣道,“我怎么你了?这棺材脸,哎呦呦~”
长得挺俊俏的一张脸也不知道好好用,笑一下是能死的嘛。
鹤轩悄悄地观察着他的表情,确定他不会动手后才大胆地把瑾瑜包好的绷带又解开了。
瑾瑜懒得反抗,但还是警惕地看着鹤轩的一举一动,和某种猫科动物一样的异瞳在黑暗中闪着光。
被盯着的鹤轩突然觉得有点慌:“……别这么看着我,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很帅,但也用不着一直盯着我吧?”
很明显,脸皮厚的赢了。
瑾瑜扭开头,转而望着窗外开始发呆。
当他再回过神后,手上已经被打了个漂亮且夸张的蝴蝶结。
“怎么了?我包的多好看呐。”在瑾瑜嫌弃的眼神中,鹤轩憋着笑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