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被守卫里三层外三层地看着。”
“赵云青。”杨劭一声令下,身后的男人立马跪下。
“先探探人证是什么货色。”杨劭指尖捻着虚无,冷着声幽幽道,“如果不行,也顾不得沈延宗了,只能连梁固一道……”
“大哥!斯事体大!”张逸舟心头一惊,赵云青已径直叩下头去,干净利落道:“卑职愿为主上,赴汤蹈火。”
正当他们四人说着,门不妨“吱呀——”一声推开了半扇。
“谁?”张逸舟眉目凛冽,快步走上前,看清来人立时一愣,春风化雨和软了态度,“嫂子怎么来了?”
“予芙?”杨劭腾地站起来,片刻之间,已换上了和煦的笑脸。
外头再风雨飘摇,他只盼自己能全然遮挡,她的身边,最好永远都是阳光明媚。
“怎么起来了,是不是闷得厉害?”杨劭连忙出门,看着予芙因为孕吐而日渐消瘦的面庞,心里百般不是滋味,下意识便扶住她,“我和子遥还有徐尚书商议要事,才没和你说,一会儿就回去。”
“劭哥……”予芙垂着眼,眉目微动。
徐岳不曾想会在这里遇上顾予芙,走上前正打算见大礼,却见那瘦削的身影已微微欠身:“张大人,徐大人,为我的事,有劳了。”
“王妃,您!”徐岳错愕,便听顾予芙和杨劭低声道:“刚刚在门外,你们谈的事,我不小心都听见了。”
“予芙!”杨劭胸中惊惶,如同揉碎了心肝,立刻握紧了她的手。
“嫂子别急,先这边坐。”张逸舟已拉了椅子,又垫上软垫。
“张大人,徐大人,我刚刚听得一知半解,你们二位能不能,帮我再详细叙述一下今日朝堂之争?”予芙扶着杨劭的手坐下,仄仄的面容上挤出清浅的笑。
张徐二人对视一眼,都看向杨劭,待他点了头,张逸舟方斟词酌句,把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。
“予芙,没关系,劭哥会处理好一切,一定不让小人得逞。”杨劭蹲下身,仰视着虚弱不堪的妻子,将她的手拢在胸口。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予芙轻声问。
“先除掉人证,有几个杀几个,斩草除根。”杨劭低下头,“如果事败,那梁固一党……”
张逸舟连忙道:“大哥,杀光梁固一党,沈延宗感到威胁,说不定…会铤而走险。”
此事说小也小,不过是争一个名正言顺,可若杨劭非不肯低这个头,牵一发而动全局,闹到最后就是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