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把这事儿报上去,不出一天功夫,来往徐淮的信使,便催着邬正一封家书,从英山老家把邬夫人给请了过来。
“胎孕既成,全赖母体蓄气以养,聚血荫胎。”邬夫人风尘仆仆而来,斗篷还没脱下,便被杨劭急请至床前替夫人诊治。
她已逾不惑,依旧打扮得艳如桃李,一点儿不似寻常医女,清淡素雅的模样。
杨劭上下打量杜若,心道邬正乖张,他这夫人果然也与众不同:“那依邬夫人看,我妻为何会吐得这般厉害?”
“王爷客气,我就是杜若,不必随邬正那老小子,叫我什么邬夫人。”杜若呵呵一笑,慢条斯理道,“夫人脾胃本就虚弱,若我猜得没错,之前是不是遭了什么波折?才引得肝气上逆,胃失和降,故而发为恶阻。”
众人一听不由地暗叹,果然不能以貌取人,邬神医这夫人,真是个杏林圣手。
杨劭一听更急,暗暗问候完唐心慈的祖宗十八代,便急忙问:“该如何调理?”
“王爷!不是民女说你!妇人孕育本就辛苦,你就不能对夫人温柔点儿吗!你是不是做了什么,才惹夫人生气!你不好好待她,光调理有什么用!”杜若柳眉一横,劈头盖脸和杨劭道,吓得众人一片惊惶,这年头,敢当面骂杨劭的人可没几个。
然而杨劭并未如何,反倒是床上的顾予芙,强支起身不悦道:“杜大夫,你怎么不论青红皂白就怪王爷!劭哥待我如何有目共睹,之前的波折,可也与他无关。”
“啧!”顾如归在旁,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女大不中留。
杨劭一点没有恼怒的迹象,反而焦虑地搓着手:“千错万错,也是我没照顾好予芙,我的错,我的错。”
呦,没想到这杀神声名在外,倒是比普通男人更疼老婆的主。杜若一见,眼波流转慢慢缓和了脸色:“王爷恕罪,民女见多了夫人一有孕,就趁机搞乌糟事的男人,原是民女误会了。”
她又握着予芙的手,和风细雨道:“也请王妃见谅。”
“那依您之见,怎么调养?”杨劭迫不及待问。
“哎……胎茎系于脾,犹如大钟系于房梁之上,梁柱不固,光想着挂钟是挂不稳的。”杜若愁眉微蹙道,“最稳妥的法子还是慢慢休养,养肾中和暖,始脾有生气,我最多,开几付温补的方子。”
这说来说去,还是没有速达的办法,只能好生养着。
徐州城到底还是战后重创,处处不比淮南稳妥。杨劭先问了杜若意见可否远行,当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