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以年纪和衣着来判断,那人极有可能,就是早上赵云青所说的冯京。冯京说自己是来传明王密旨的,难道所谓的密旨,指的便是崔恒一事?
那能告之事,无非是抢夺人妻,她兀自思索着,不禁越发惆怅,劭哥有鸿鹄之志和改天换日的力量,却总要为自己所绊。虽然他定不会怪罪,甚至也许回来后,连说都不会说,可自己难道除了拖累,就不能什么时候,真正为他分忧么?
“夫人,东西我们都收好了,您中午想吃什么,阿靖先去准备?”阿靖在身后悄声问着,打断了顾予芙的踌躇。
予芙惊醒过来,悄悄将自己的哀伤收束:“今日我和你一起去吧,劭哥爱吃桔瓣鱼汆,这是汉阳菜,你想必不会。”
“人人都喜欢吃家乡菜,我爱吃辣,可江有鹤是金陵人,一个大男人爱吃赤豆元宵。”谈玉茹一见顾予芙要亲自下厨,忍不住插嘴道。
“江有鹤,江有鹤,你现在一天能提百八十遍江有鹤。”顾予芙莞尔一笑,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有的人,女大不中留。”
“予…予芙姐!”谈玉茹轰然红透了脸,“我,我没有,没有的事。”
顾予芙笑着,和她们一起往伙房去,可内心的怅惘,却始终挥之不去。
等杨劭回来后,果然什么要紧的都没说。
他脸上仍是和煦的笑意,只告诉予芙,明王密旨问徐州城防,他招来徐州太守傅怀仁,顺便问了这里税改的进展。
“真的没有旁的事么?”予芙看向他温柔的星眸,鼻尖都要泛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