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准带人。”
二月二十一,杨劭果不到申时便压了一切事务回府。
二人寻两套平常的衣裳换好,杨劭只穿一身粗布白衣,头发简单用乌木簪在头顶束好,风流儒雅,不认识的半分也看不出,竟是个叱咤风云的杀神。予芙穿了件藕荷色夹袄棉裙,简洁朴素,头上也素净,只令人觉得如同出水芙蓉,清丽可人。
杨劭当真一个人都没带,两人悄悄从西角门出去,携手并肩,两柱香便走到了淮南内最宽阔的大街上。
城中果然热闹非凡,街的尽头,钟离寺前人流络绎不绝,虔诚的信徒们在门口的大铜炉内插满了香火。
沿着街道,除了平时有门有户的铺子,又冒出许多贩卖糖人儿、鲜花、香囊,以及各种玩意儿的小摊子,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、笑声,混作一片,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。
天色尚早,两人漫无目的地逛过去,予芙关得久了,什么都想看看,都想摸摸。
不一会儿,她手上便多了两个硕大的糖人儿,嘴里还嚼着红豆饼,杨劭笑眯眯地紧护在她后面,提着一包刚买的枣泥酥,看着他心爱的姑娘,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小丫头。
“先生,给夫人买根红绳儿吧,戴着一定好看。”
圆溜溜脸盘的小姑娘顶着脸上红晕,正提着篮子沿街叫卖,看见予芙和杨劭便跑上来,卖力地推销起自己并不精致的手编绦子:
“夫人这么美,先生您买一条吧。带了我的绦子,保管先生和夫人鸳鸯璧合,儿孙满堂,缘定三生,永世不离。”
杨劭一听这话心情大好,掏出一粒金豆子笑着便扔给了那丫头道:“说得很好,全要了。”
女孩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,欣喜若狂,像怕他后悔一样,忙把篮子往予芙怀里一送,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便一溜烟跑了。
“劭哥,这也太多了,怎么戴…”予芙知道他高兴,也不阻拦,但却看着怀里的一大篮东西犯了愁。
“怎么戴?”
杨劭在筐子里拨弄几下,挑出一根赤红颜色的,缠了几道系在她皓白的腕子上打了个死结,
“从头到脚都绑上呗,把你栓得紧紧的扣在我身边。咱们先生七八个孩子,等孩子大了就给他们戴,他们以后还得分给我俩的孙子孙女戴,这一框可能还不够……”
“臭不要脸。”予芙当街闹了个大红脸,这些年这人怎么年岁见长,反倒越发的不正经,她撅起嘴哼了一声,转头便走,也不听杨劭在后头憋着笑连连赔不是,抱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