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伸手直指予芙颈下,咬牙切齿与得意洋洋两种神情在她面上微妙地重叠。
予芙这才看清了她的脸,瞳孔骤然收缩。
那是一张长的极肖她的脸,却也不尽然。
柳叶黛眉,杏眼流光,肤若凝脂,朱唇点艳,她乍看轮廓像她,但显然比她更美,灼灼其华,无处不透着明艳动人的妩媚。
见众人鸦雀无声,她方才整了整仪容收敛起刚刚的强硬,望向杨劭的眼波如微风吹皱一池春水,福了一福绵绵开口道:“肖蕖从不敢欺瞒王爷,若不是亲眼所见,怎可无端生事,还求王爷体谅妾身一片痴心。”
杨劭却不看她,不露声色悄然握上身边人的手腕,搭上脉搏,一会儿见并无异样才冷冷道:“放肆,那坠子原是本王亲手送给夫人的,我都不知可以打开,你倒是会无中生有,还敢对夫人出言不逊。”
那池春水陡然凝固住了,肖蕖闻言惊得捂住嘴,嗫嚅了几句仿佛想反驳,终究也没说出个所以然。
杨劭背着手昂头,倨傲的姿态与方才房中的样子判若两人,眼里是予芙从未见过的锋利冰冷:
“你仗着自己是明王托付,倒真把自己高看了,也不看看夫人是什么身份,你又是个什么东西。夫人说放了你,是因夫人宅心仁厚,不是要纵着你为非作歹。今日夫人开了口,我不好赶你,但你再敢以下犯上,即便你是明王赏的人,我也必让你后悔。”
那姑娘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许久,又转头盯着予芙仿佛要把她看穿,予芙被她看得极不自在,转头便回屋内。
杨劭冷笑了一声,使了个眼色叫人赶快将她带走,便立刻跟着回了屋,关门落锁。
予芙心神不宁地坐到桌旁,鸩毒就在她手边,她看了看正快步走来的杨劭,下意识伸手去摸那杯茶。
谁知杨劭竟抢先一个箭步冲过来压住她的手,颤声道:“你若喝它,我必陪你同饮。到底是为什么…”
“劭哥…”予芙霎时明白,他刚刚便已猜出那姑娘所说是真,却仍不问青红皂白也要护着她,顿时泪如雨下,“我…我从没想过要害你…只是,我如今是自己不能活了,你不要怪我,能再见你一次,我已经很知足,我…”
“到底是为什么…予芙,如今天下,我办不了的事不多,为了你,我更不会计一切代价。予芙,到底是为什么?”杨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按住她的手始终不敢松开。
“因为顾家满门忠烈,因为我爹不肯我同你在一起,劭哥,你知道我们离开汉阳么?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