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予芙,你好狠的心。”杨劭松了手,捧着她的脸不由分说便吻下去,描画唇舌,像要把她吻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缠绵入骨。
这个吻旷日持久,直吻到予芙觉得自己几乎要背过气来,他才略略松开了些。
“你…累了吧,我给你倒茶。”予芙心慌如麻,逃避般轻轻推开他,杨劭显然愣了一下,一会儿才傻笑着说了声好,只当他的姑娘还是和以前一般羞涩。
予芙执了茶壶把手,才猛然想起桌上还放着她来不及饮下的鸩毒。
冷汗密密地从背后冒出来,她强装镇定,伸手拈了另一个杯子,倒下一杯热茶递给他。
“是有些累,我接了赵云青的消息,两天一夜没合眼赶回来见你,路上马都跑死了两匹。”
杨劭坐下,接过茶杯一饮而尽,又去揽予芙按在他腿上胡乱亲吻。
“还好老天有眼,你终于让我找着了,咱们明天就拜天地,不…不成,花轿凤袍应当还没备好,我怎么能草草了事就让你嫁给我…你喜欢什么样的,咱们明天先去选,也不知道造办处有什么样的…”
久别重逢,他狂喜如斯,唯一期盼便是尽早娶她。
“劭哥…你…你不要对我这么好。”予芙心下怆然,不愿也不知如何在他这狂喜的兴头上泼一浇冷水,“你如今,毕竟不像从前了…你现在是…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,你怎么就成了明国的摄政王了。”
来的路上,予芙问了赵云青一些,但赵云青语焉不详,说的很多都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,比如杨劭如何年轻有为,永昌一战扬名,明国旧主沈定山如何病故又托孤给他。
再后来杨劭一手将旧明弱旅打造成横扫天下的铁骑,杀出陇西乃至威镇寰宇。
其实予芙最想知道的,是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一去不返,让两人生离了这十年。
“我十年前就说了非我芙儿不娶,如今还是如此,这件事永远没有从前和现下之分。”
杨劭温热的吐息近在迟尺,他说话时甚至更搂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,好似怕略一松开,她就要飞走一样,
“至于我为什么成了现在的样子,实在说来话长。那年我离了汉阳去陇西,一路之上已有不少地方乱了,我一家在渡河时遇险,后来被恰好路过的明王沈定山救下,可我爹和大伯他们都已溺水而亡,只剩我一人苟活。我便随他去了明国。”
说到此处,杨劭话音伤痛毕现,予芙忙要和他道歉,他苦笑之后哑着嗓子道:“所以如今我只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