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他就这么一口塞了,撑得脸颊上鼓出来一个大包,囫囵嚼几下就这么咽了下去。
金黄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,他一口就喝了半碗。
就在沈华柔愣怔着看他,疑惑他又是在发哪门子癔症的时候,他吃完了。
“你吃着,我去母亲那边一趟。”
然后,他就走了。
沈华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愣愣扭头去看阳春,“又发的哪门子疯?”
阳春愣愣的摇头,不太确定的提醒,“会不会,是为您没称呼?”
刚才三爷不是说了吗?夫人没唤他夫君。
“没睡醒么,平日也没称呼呐。”
还说她翻脸比翻书快,他自己不是?
就为个称呼,他还不是矫情?
上午沈华柔不打算去哪儿,还要把昨日带回的东西整理分到各房去。
至于贺元凌去找母亲,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。
昨日三哥说淑明的夫君回来了,想来这几日就要登门。
他跟母亲提了,也好有个准备。
贺淑明比贺元凌小一岁,但贺元凌成亲得晚,反而在妹妹后面。
淑明的夫家姓陈,在隔壁长平镇上,陈家二老经营着一家杂货铺子,日子过得不说多富裕但也不错。
陈栋生得俊朗,嘴上又会说话,确实是个做买卖的人。
刚成亲头一年夫妻俩感情还好,两人也很快就有了儿子,去年也不知怎么的,陈栋突然就说要出门去闯荡。
家中娇妻幼儿,还有年迈的二老,日子也不是不能过,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下定了心非要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