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妾室放肆。”
景延月的脸色越来越冷了,好狠的手段。
这是想直接贬妻为妾,抹杀景延月一个小小商女存在的痕迹。
好迎接那丞相嫡女进门,保全两家的颜面。
老夫人果然心狠,可惜她景延月却并非省油的灯。
“律法规定,以妻为妾者,杖一百,徙两年,责令改正。”景延月面色平静,望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仆妇,开口道,“母亲倒是舍得夫君吃苦。”
却未想,老夫人早有准备。
那老夫人脸上的冷笑却未变:“有何证据证明你是我沈家的新妇?那些箱子俱是我沈家的私产,容不得你一个外人干涉。”
“好了,一个妾室,失了清白,还敢苟活于世,真是丢了沈家的脸面。”
当初迎娶景延月,虽然一切从简,但基本的三书六礼还是齐全的。
老夫人敢这么干,是笃定了金人南下,所有证据都烟消云散。
临安无人知晓,临江侯有一个妻子。
沈毅钧没想到母亲如此心狠,脸上犹豫了片刻。
但想到景延月的嫁妆,他又颇为意动。
“阿月放心,叶小姐进门后,必然会善待你。”沈毅钧含情脉脉的看着景延月,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“你若有了孩子,仍旧是嫡子嫡女。”
这意思,已经是要把她妾室的身份坐实了。
“毅钧,这女人失了清白,哪里配得上你。”老夫人开口,却是笃定她被金兵蹂躏,“还不赶紧把她抓了,关到祠堂里去。”
既然景延月自己送货上门,她必然也不会客气。
一群仆妇连忙冲了上来。
可这些仆妇哪里抵得过从战场里厮杀出来的景延月。
只见她如同泥鳅一般,灵活地跑出了仆妇的包围圈。
老夫人脸都黑了:“没用的东西,还不赶紧追!”
一群人乌泱泱跑到了大街上,沈毅钧追出来时,看到一群仆妇追着景延月跑的画面,脸都黑了。
事情闹成这样,临江侯府的脸面都被丢光了!
老夫人缓过劲来,才意识到事情不妥,但是路过的行人都看到了,是遮掩也遮掩不住了。
只好叫人暗地里远远的跟着景延月,查探她的动向。
谁知道,景延月转眼就跑到了京兆府,击鼓鸣冤,声称是临江侯夫人,告临江侯府意图以妻为妾,侵吞嫁妆,另娶新欢。
京中谁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