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黄梨街的街头处,已经出现一队规模整齐,气势肃杀的军人。
陈子渊顺势望去,约莫有三四十人。人人面庞冷峻,骑马披甲佩刀,背挂劲弓箭矢,手持一杆黑色丈八长枪。唯有当前两骑,是手举一杆黑底银龙大旗,与一杆‘秦’字大旗。
虽无风起,却亦是随着两骑缓慢前行,在空中猎猎作响,极为震撼。
当一队人马踏上黄梨街,队伍中有人高呼出声:“凡有冤情案情者,可出列诉怨!”
此人气势浑厚,声如洪钟。几乎在场所有人,都听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不过并没有人站出来,只是目睹着这队人马,从自己身前缓缓走过去。
陈子渊瞧了片刻,也就没太在意,返身往自家走去。
突然,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嗓音,将他喊住。
陈子渊回过身,就见钱栋梁已经挤过人群,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。
不由脸上浮现出笑容,等他走进后,作揖问道:“钱大哥,你也在这队伍里面?”
钱栋梁脸上却是有些哭笑:“陈公子说笑了,我哪有资格在这队伍里头啊。你没瞧见,护送县令大人的人马吗。那可是咱们大秦,战力最强之一的银龙军啊。咱们和人家比起来,根本不是一回事。”
陈子渊笑着说了句玩笑话后,这才脸色有些疑惑的向钱栋梁询问道:”钱大哥,难道朝廷对这位新上任的县令,非常的重视吗,怎么还派遣银龙军为其开道护航啊?”
闻言,钱栋梁眼中立即有些古怪起来。
看了陈子渊半晌,见他仍是一脸迷茫,便开口解释道:“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了,即便是一道经略使,也不可能有这般排场的。之所以有眼前这一幕,也是赶巧的事情。这不咱们大秦马上要举兵南下,攻打南越了吗。顺道朝廷才让银龙军,护送这位县令大人赴任的。”
说到这里,就是钱栋梁的眼中,也不由露出了羡慕的神色:“他娘的,也不知道这位县令大人,祖坟上到底冒出多少青烟,居然能摊上这么有牌面的事情。”
陈子渊含蓄一笑带过,倒是对大秦攻打南越一事,心中思绪颇多。
最主要的,便是想起赵语庭,那日和自己所谈论的话语。
原本陈子渊以为,大秦举兵南下,最起码还得再等上个一年半载。毕竟对于兵戈一事,所牵扯到的东西太过繁杂,不可能说动就动的。
即便是一国皇帝,万万人之上的存在,也不可能光凭一个念头,就能实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