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礼,并低吟一声佛号后,竟是微笑着开口说道:“贫尼见与施主有缘,不如就让贫尼坐下,讲一段佛经与施主听吧。”
陈子渊听后先是一愣,随即忙摆手道:“师太的好意,在下心领了。至于讲经一事,我看还是免了吧。”
年轻女子见陈子渊拒绝,倒是没有再继续坚持。又施一礼后,便也迈步走出了牢房。
陈子渊见后,这才彻底松开那口气。
见牢门依然大开着,心里便有些纠结起来,是直接离开回家去,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,继续留在大牢呢。
沉思半晌,陈子渊最后还是决定继续留下来。
先不说自己贸然离开县衙大牢,会不会给好心帮助自己的江大人添乱。就说那楚家父子,谁知道他们后面还会不会给自己设套啊。
万一他们瞧见自己大摇大摆走出县衙,心中那口气难消,又暗地里给自己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。虽说以如今自己的身手,并不用畏惧,但是也烦啊。
谁有那些时间,一直去防备这些啊。
再说了,县衙大牢包吃包住,不比在家里强?
于是乎,陈子渊便在县衙大牢内,极为舒心的住下了。
没事就练练飞剑,打打拳强身健体。再无聊,就听一听光目师太的诵经。
说来也奇怪,那名自称来自西洲菩提林的光目师太,事后居然并未离开监狱,反而就这么一直都留在了大牢内。
更是经常走到有关押犯人的牢房前,跟里面囚犯面对面席地而坐谈佛法。
更让陈子渊疑惑的还是,即便是看守监狱的狱卒,瞧见这一幕后,也不去驱赶,也不去打扰。好似光目师太的行径,早就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一般。
约莫这样持续了有五六天,在光目来到陈子渊对面的一间牢房前坐下时,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好奇,开口对她询问道:“光目师太,你为何要逗留在这种地方啊?”
结果她只是回头笑了笑,说:“正因如此,贫尼才会出现于此。”
陈子渊自然听不明白,就想着再问问。却发现对方已经回过头去,与那间牢房的犯人,谈论起了佛经。
陈子渊听了一会儿,只觉言语晦涩,腔调怪异,竟是半点也没能听明白。不由呢喃低语一句:“还真是奇怪的人,居然喜欢给犯人讲佛经。”
监狱内难见天光,自然对于光阴的流逝也就没外面那般清晰。
这一日,有微凉香风,自牢房天窗飘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