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明是没啥事了,可我心里有个疑问直犯嘀咕,孙明上贡那会儿,坟包后面那答应声是咋回事?
难道真是孙明死去多年的爹,孙长山?
按理说不应该啊,孙长山死了好些年了,就算有鬼也早投胎了?
这么多年也没闹过啥邪乎事啊?要闹早就闹了,没听说等这么多年才闹事的,而且还只是吓唬一下,没啥更玄乎的大事。
百思不得其解啊,不过好在也没啥大事,无所谓了。
我跟孙寡妇说了,他儿子没事了。孙寡妇感谢我,非要给钱,拿出厚厚一沓。我知道她家境挺富裕的,可也没必要收人家钱,寡妇带儿子本来就不容易,整天够辛苦的。
怕她心里不踏实,我让她给我捡几块刚出锅的用卤水点的大豆腐,拎着往家走,孙寡妇是远近闻名的豆腐西施,不但人漂亮,豆腐也好吃……
我出了孙家门,刚走了没多远,迎面碰上了薛家的人。
薛老二等在孙寡妇家不远处,好像专门在等我,脸上皮笑肉不笑的,看起来就贼里贼气的不像好人。
我对这家人没啥好印象,平日里偷鸡摸狗,半夜踹寡妇门,给别人家猪圈投毒,鱼塘里撒药,点人家柴火垛,就没有他家不敢干的坏事。
他们一家子为人还尖酸刻薄,跟别人办事打交道总爱贪图小便宜。村里村外的都厌恶他家,口碑极差,很少有人搭理他家,一提起姓薛的,没有人不吐唾沫的。
刚才去的孙家就跟他家结怨不浅,两家人一直不说话,连带着两家孩子在村里也是死对头。
薛二贼眉鼠眼,走到我身边,低三下四央求我去他家看看他儿子。
“你儿子咋了?又偷鸡摸狗被人打了?要治病去医院,找我干啥!我可没工夫跟你闲扯犊子!”我没好气的怼他。
这人我一看他,气就不打一处来!
更何况,他跟俺家也有仇!
前两年有一天晚上,他趁着半夜三更把俺家鸡窝掏了,偷走七八只大公鸡,第二天还拿到集市上去卖,被俺爹抓了个现行。他还不认帐,非说是他自己家养的,跟俺爹撕吧起来还动了手。
狗日的,他家除了几口人连个带毛的都没有,哪来的鸡,后来那几只大公鸡倒是让他赖去了!
后来俺家那只二十多年的大黑狗也丢了,狗窝附近还有半根没吃完的烧地瓜,掰开里面还有耗子药。雪地里还有脚印,追到他家附近就没了,我怀疑十有八九就是他家干的。
狗日的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