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签契约啊?”
伯毅拿起来大致翻了下,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,看得他直犯头晕。
雪铭双手交叉置于下巴处,说道:“只是一些形式上的东西。以后你要是想干点别的,说一声便是。”
“好,好吧。”
伯毅对师兄向来是无条件信任,他接过童子递过来的笔,“写在哪里?”
童子翻到最后一页,指向落款处。
伯毅执笔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他的字迹其实与雪铭的有几分相似之处,那是因为雪铭曾经手把手教他的缘故。
雪铭不仅字写得好,在绘画方面也有着极高的造诣。十几岁时,他曾以“雪尧居士”这个笔名出道,一幅字画往往还未完成,就已为达官贵人争相竞夺,最后往往会卖出令人咋舌的高价。
当然,除了伯毅在内的极少数人外,外界几乎无人知晓这位“雪尧居士”的真实身份。
雪铭飞快地拿起契约书看了一眼,确认签字无误后,唇角缓缓向两边弯起,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。
“有些退步了。”他评价道。
伯毅局促不安地解释:“这几年没怎么写字……”
雪铭将契约书交给红衣童子:“你拿去好生保管。”小孩的手还未碰到东西,他又马上收了回来,“不,还是我亲自保管吧。你可以退下了。”
童子鞠躬,再次翩然离去。
伯毅本想跟师兄叙叙旧,最好是彻夜长谈,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想问,谁知雪铭却开始下逐客令:“好了,今天时候不早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有事的话,我会找你。”
既然师兄这样说了,伯毅也不好赖着不走,只好告辞离开。
“那我不打扰师兄了。”
在回房间的路上,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。
虽然师兄弟二人分开许久,性格习惯可能有些变化,但他们曾经在一起十二年,很多时候即便不看对方,也能大致猜到对方心中所想。
如果没有看错的话,师兄刚才那分明是奸计得逞的笑容。
我该不会签的卖身契吧……
他有些惴惴不安地想。
休养了一个月后,伯毅身上的伤已彻底痊愈。
他到底年轻,身体底子好,又有内力护体,浑身伤口看着狰狞吓人,其实大多是皮肉伤,未伤及骨头和内脏,修养半月左右便基本无碍。
他从来就是个闲不住的,养伤期间总想找点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