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热闹闹的唱榜之后,林七月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前往了张府。
已经得知了他中举的消息,这次张员外亲自到了门外去迎接他,以前的时候叫他穷酸书生,现在却闲侄贤侄的叫着不停。
一路引着他到了会客厅,落座之后,林七月就急切的问道:“张伯父,您看小侄已然中举,不知之前与您说的我和暮雪的婚事,您意下如何了?”
张员外却一脸尴尬的说道:“贤侄勿怪伯父,实在是小女已于上月与魏知县的公子订下了婚约,这婚约已定,你与小女的事情,就此作罢吧。”
坐在下首的林七月听了以后,满脑子就只剩下了“已订婚约”这四个字,脑海中回忆起了张暮雪那精致的容颜,嘴唇不停地哆嗦些,他颤抖地指着张员外想要说些什么,却感觉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涌了出来。
“贤侄,贤侄”,在张员外的惊呼声中,林七月向后栽倒了过去。
…………
头疼。
头好疼。
淦,怎么又是这个噩梦。
趴在桌上的林七月猛的惊醒了起来,只觉得自己的头痛的仿佛要炸裂开一样,他捂着自己的头用力地拍打了几下。
“林,七,月!给我站起来!”
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已经发飙了,这都快高考了,这个混小子怎么还在课堂上睡觉。
“林七月,第十一题答案是什么,怎么解得,上讲台来写到黑板上。”
“老师,那个,那个,我不会。”林七月垂下了头,脸涨得通红。
“不会?不会你还上课睡觉?知不知道还有半年就高考了?给我滚到门口站着去。”
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,他耷拉着脑袋,拎着卷子,在全班同学的哄笑声中走到了门口。
他抬了下头,看到数学老师怒目圆瞪地看着他,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,他赶紧飞一般地跑出了教室。
到了厕所后,他在洗脸台捧起了一大捧的冷水,然后泼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这次的噩梦,不,应该叫梦魇了,他已经做了好多天同样的梦了。
梦里他又去捉鬼,又去当秀才,而且梦越来越完整,越来越真实,最近几天他被惊醒时头还痛的要死。
回到教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同桌许文捅了捅自己,幸灾乐祸道:“行啊,林老七,啥课你都敢睡觉,瞅你这俩大黑眼圈子,昨天晚上熬夜干啥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