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辅之,你、你怎么身着甲胄?”
甫一见面,文太守就被荀棐给惊到了。
荀棐将名册呈递到文太守案前,说道:“回禀府君,棐适才已经诛杀太平道渠帅波才等人,这是从他宅邸中搜出来的名册,名册中人要么是太平道贼首,要么是与其勾连之辈,请府君即刻下令诛杀!”
文太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你说什么,你杀了波才?”
荀棐面不改色,“正是,波才已经伏诛,另外他在死前还说造反不成是因他行事疏漏,可见其确实早有反意。
如今向兵曹正带人封锁阳翟城门,城中纵有波才余党也难以逃走,请太守下令,按名册上贼人的住址逐一诛杀。
待肃清阳翟后,再传令各县,尽快捕杀太平道贼众。”
文太守怒气腾腾,“我不是命令过你,不让你对付太平道吗?”
荀棐默然片刻,言道:“棐实为府君分忧,颍川信奉太平道者逾十万众,若是波才某日登高一呼,十余万人从其攻城略地、围困阳翟,后果不堪设想……”
“这就是你擅作主张的理由吗?!”
文太守愤怒不已,但见荀棐一副“老老实实”任他批评的样子,怒气渐消,“罢了,我问你,你说波才承认了自己想要造反,这是真话还是虚言?”
“棐不敢妄言欺骗府君,且当时向兵曹也在,如果他没听到波才之言,决不会助我封锁城门。”
文太守颔首,兵曹掾向规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,是他的绝对亲信,他相信向规不会无令行事,除非是真的碰到了谋反大案。
他目光再一转,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荀棐,无奈道:“罢了罢了,事已至此,无复多言,你且与向规一起缉拿城中波才的余党。”
波才死了,人全杀了,文太守再是不想得罪太平道势力,此时也不得不破罐子破摔。
“诺!”
荀棐当即离去,带着文太守的命令,和向规一起调集郡兵入城,于城中仔细追捕贼人。
入夜时分,果然抓到了五名波才的余党,并诛杀了一家想要作乱抵抗的豪强,再获钱二千万。
只是这二千万就不能像之前那么“分账”了,荀棐和向规各分六百万,嘉奖立功的郡兵共五十万,奉入太守府库七百五十万。
缉完贼、分完赃后,荀棐两人将成果面呈文太守,文太守看着账上的九百万钱,心情稍微好了一些,吩咐道:
“城中贼寇尽除,接下来我将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