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。
“是王秘啊，抱歉这两天手机关机了，请问找我是？”
“王局长现在正在开会，我可以简单和你说一下，关于技术授权的批文下来了，还是得让你挂着荣誉所长的头衔，毕竟你的贡献太大了。”
“哦。”
肖儒心想，就这点儿事不值当给自己连打三通电话啊。
“你的技术现在有了最新的进展，所以关于你的保密级别上升至国家级，已经以其他方式通知你的亲友了，你们短时间内不能再见面。”
“啊？”
“因为前几天你没有接到电话，所以我这边特意让你父母给你留了一封信，也算是做个道别吧。”
这……
肖儒想不到比不拒绝更好的结果了，毕竟公民有义务听从有关部门的安排。
不一会儿，通过短信，肖儒接收到了来自父母的一封电子加密书信。
是手写的，情真意切。
致我儿：
孩子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，就意味着我们无法再见面了。事情发生得很突然，星期五的时候，得知你们学校被秘密封锁，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同寻常。当初，你爸还告诉我没什么事情，结果真就被言中了，现在有工作人员告诉我，你可能要去秘密工作一段时间，并拜托我们对你的身份守口如瓶。你放心，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，不会托你的后腿！
在那边要是想家了，妈就督促他们给你做最喜欢吃的烤鸭，要是想我和你爸了，就争口气，早点儿把东西给搞出来。
唉，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。妈还是多说一句，多和方雅接触接触，这孩子刀子嘴豆腐心，人不错，我是不会看走眼的，你懂的……
在外千万要注意安全，一切的一切都要以安全为重，这是你爸嘱咐给你的话。
就这么多，儿啊，家人们都担心你呢，多注意自己，勿念。
此致
敬礼
……
看完整封信，肖儒的泪水浸湿了衣襟，滴在手机屏幕上。
直到坐上去往研究所的车，他还低着头，显得十分消沉。
有的时候，只有经历了真正的离别才能理解“山路回转不见君，雪上空留马行处”的悲伤。
肖儒擦拭了泪水，看向路上繁华的街道，街道上熙熙攘攘的。
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孩儿正在和小伙伴们玩闹。
一切岁月静好，必有人负重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