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过了几天?不知道的事情少说几句。”
“你们总说大新和昱朝不一样,请问差别在哪里呢?法令多一些?皇帝换了人?”马背上的女人神情冷淡,语气却刻薄。“我不知道你们脑子里想象的国家是什么样。我知道,大昱当道,陈家能用钱摆平官司;大新当道,陈家的女儿能当女爵。谁会拥有天下,谁会当皇帝做官,跟没钱没势的百姓没关系。”
砚君说着,露出一丝苦笑,“七爷觉得我是在讽刺你、讽刺大新——也许我是在讽刺自己。不久之前,没人比苏砚君更轻财,现在,苏砚君为了捡箱子不顾性命……黄金能救命,而且是我最看重的家人,我的父亲。四书五经救不了他。世间看重钱,不和我讲道理,我只有拼全力去抓住钱。能救命的东西,有总好过没有。”
她的话让鹿知愣了愣。
“你们看不起的华姓千金,慢慢都会消失的。”苏砚君慢条斯理地说,“可是华姓的千金消失之后,世间不会有楚狄赫千金、大成千金、大羲千金、大庚千金出现,继续过那种留起指甲、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生活吗?我看未必。”
鹿知以一种惊诧的目光打量这个谎报年龄、绝对不止十七岁的女人,但很难判断那张弥漫着冷漠的脸到底几岁。
“谁告诉你,陈秋岚成为女爵是因为她爹有钱?”鹿知又气又笑,“苏砚君,人贵有自知之明——你就是缺这个。有机会多补一补啊!”
前面的士兵和领队飞快地骑马逆行而来,到鹿知身边停下,报说:前方一段山路也被落石堵死。领队压低声补充:“落石太多,而且粉碎,不像是山崖恰巧崩塌。像是炸裂。七爷,前后道路都堵住,我们困在当中——这是有预谋的。”
这时侍卫碰碰鹿知的手臂,示意他看对面的山崖。鹿知勒住缰绳回头,刚好看见山崖边闪过一匹马,躲到崖石后面去了。对方所在的位置高于自己的队伍,鹿知警惕起来,问侍卫:“你看见几人?”
“只有一个。穿白衣,还挺干净。”
领队也看见行踪可疑的白衣人,提起十二分小心,“天下皆知妙高贼人喜穿白衣,循规蹈矩的老百姓没有穿这样的引人误会。即便不是妙高贼人,多半也是土匪山贼扮成他们的样子唬人,总归不是善类。”
鹿知摇头说:“土匪未必有胆同一百来个大新士兵交锋。但这里距离三爷与妙高贼人交锋之地不远,或许还有上次从三爷手下漏网的。贼人很注重声威,一次败仗之后必要报复,为洗败绩不顾死活,不得不防。”领队当即派人再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