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一腔怒火吞回肚子里,怒目相向。连夫人只好干巴巴地转向少女,笑道:“秋岚,你也来了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少女绷着脸向她打声招呼,仅仅是冷如冰霜的“姑姑”两字而已。砚君听她的名字叫做“秋岚”,应当是春岫的姐妹。虽然有小小的失望,但更加好奇他们一家人急吼吼地闯到连家、马不停蹄地赶到戏楼里兴师问罪,是什么缘故。
陈松海提起拐杖向门口点了点,一群人心有灵犀似的,宛如潮水静静退却,连夫人也带着她的丫鬟们跟上去。秋岚搀着她父亲陈柳川,一个转身正好面对戏楼的二层。
不知几时,谢雨娇站起身向楼下俯瞰,这场闹剧从头至尾尽收她眼底。人世的喧闹让她脸上恢复了麻木,好像从来不曾为舞台上的樊梨花哭过。她紧抓着二楼的栏杆,阴森森地看着人群以默契的秩序向楼外退却,直到看见秋岚,目光像是凝固。
秋岚也看到她,步伐霎时僵住,好像一刹就认出她,又好像半晌拿不准是不是她,迟疑地嘀咕一声:“雨娇?”谢雨娇像是从秋岚的嘴唇蠕动上读出自己的名字,慢慢地转身后退,退到一楼众人看不到她的地方。
秋岚搀扶她父亲向外走,又盯着二楼看了数次,但再也看不见那个面目似曾相识的黑衣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