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川来说是一件好事,起码不需要重新适应环境和同学。
余书韵依旧时不时来看看他,帮他打打开水什么的,在校园里叫他行川哥哥,两人还是坐同一辆的车上下学。所以没人怀疑过两人的关系,都以为他们是表兄妹。
余书韵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都很累。
她做了一夜的梦,梦里把那些禁锢起来的记忆全部过了一遍,就像放电影一样,她自己也无法控制。
好些她自以为早已忘记的事,也出现在她的梦里。
早上一二节没课,按照平时,余书韵会提前去教室自习。但今天,她有些不想起来。
周梦佳和陈小冰有社团活动,起来发现余书韵神奇地还躺在床上,两人悄声洗漱。
“书韵好像还没缓过来。”周梦佳在阳台对陈小冰说。
“她平时太累了,正好休息一下挺好。”陈小冰把声音压得很低。
她们大概以为她还在睡吧,其实余书韵都听清了。
她也的确没缓过来,是没从梦境中缓过来。
关于谷行川受伤的过程,其实很简单,但让人难以启齿。
余书韵小时候虽然娇纵,算不上懂事,也不至于直球到什么都直接问谷行川。
她在家里问过父母,为什么行川哥哥的左手和左腿都不能动。
他们有给她答案,但只说了是因为受伤了。
一次偶然,余书韵听到了父母的谈话,才缕清了这个事实,也第一次了解到,真有恶魔在人间,真有父母自私到不爱自己的孩子。
谷行川从小家庭条件就不怎么样,母亲是个全职家庭主妇,带着他和大他3岁的姐姐,跟着父亲在外面的城市租了个小房子生活。
父亲在公司打拼多年,职称是升上去了,却一直不受重用,也赚不到什么钱。
后来不知道是谁穿针引线,带了他父亲去做投资,尝到了甜头但手上没有钱的父亲,竟然想到了挪用公司的公款去投资。
他的投资不算特别正当,来钱也快。拿到钱了他就把窟窿补上,赚到的部分收入囊中。
刚开始公司并没有发现,他的胆子就越来越大,直到被发现。
以为父亲终于熬出头的母亲,才享受了没几天的好生活,就收到父亲入狱的消息。
刚开始她见过父亲之后,还和父亲约定会把孩子带好,等他出来。
哪里知道父亲的最后一次投资失败了,钱全没了,也还不上公司的钱,还被查出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