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如端上酒杯下来小叙片刻。”
宁负躺在沙发上,他记得上次醉酒也是在这里睡着的。
他说:“就这样聊吧,让我怀念一下大学时光,我是住你上铺的兄弟。”
加百列没有勉强,他将全世界的受灾情况报告了一遍,然后分析了江任集团现在的股权结构,江依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的角色是江任集团前董事长江宗的私生女,按照世俗伦理,江依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,江朱。除此之外,江任集团的二号人物是任梓晨的父亲,任朗,最后是宁负,因为江依提前将自己手中25%的股份全部转在了宁负名下。
宁负现在占股最多,但是话语权最小,因为他根本没有接触过那些大人物。
加百列继续说,这幢别墅,还有地下室的所有车,也全都转在了宁负的名下。
磨砂转轮冒出一阵火星,烟头骤红,宁负夹着烟的手垂在沙发下,他没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。打开手机,依旧没有信号,服务器全部瘫痪,互联网大概很久才能恢复,苏桃又在哪里呢?
即便就在那里,他又该怎样面对呢?
重伤痊愈的身体依旧弱不禁风,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,宁负关好江依别墅的房门,嘱托加百列照看好一切,开着典越为他找来的小轿车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。
这是一辆桑塔纳2000,几乎到了强制报废的年限,前主人把这台车当做了艺术品,仪表盘中控台都用实木重新打了一遍,方向盘硕大纤细,很有复古美式车的感觉。动力依旧良好,虽然2.0L的自然吸气发动机和三菱EVO搭载的涡轮增压4B11无法相提并论,但是也够用了。
黑色车身沾满了泥浆,宁负也没有心情去擦拭,就随意停在楼下,锁好车门,回到了家中。
虚拟现实穿戴设备在角落满是灰尘,宁负把这些东西打包放在了柜子里。去的时候还带着手提包,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。
窗外依旧昏沉着,风沙很大,这次核爆对环境造成的破坏无法估量,地球的生态平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之前的水准。
外卖大概是叫不到了,打开冰箱,还有一袋速冻水饺,宁负翻出了好久没用的电热锅,准备刷洗一番,但自来水是浑浊的赭石色。
他有些奢侈地用纯净水煮了一锅饺子,盛在碟子里,加了点醋,找不见筷子,只好用勺舀起来吃。
吃过饭后无事可做,他靠在床边拿来了没翻过几页的《都柏林人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