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早就全部恢复了。”
宁负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,像是喝了很多酒,中间有些片段怎样都无法想起。不过他之前倒是有过喝酒断片的经历,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。
典越把拧开的矿泉水递到宁负嘴边,甘洌清甜,沁凉浸润口腔喉咙,漫过火燎疼痛的胸口,落在饥饿的胃里。
典越说:“一会儿开饭了给你抢两个鸡腿去。”
“我的伤?我昏了几天?”
“不太久,我来的时候你应该刚昏过去,伤口我给你缝的,现在有愈合喷雾,这种程度的外伤也不怕。闲着也是闲着,你那个朋友,徐策的伤口是你给包的?你咋还和高中的时候一样笨手笨脚的,胳膊断了,你绷带从另一边的腋下绕过去呀,干嘛非得缠人家脖子上?”
“就你手巧,你咋不绣花去?你不也和高中一样,闲不下来么。”
典越嘿嘿一笑,说:“开饭了!”
宁负饭盒里果真有两个大鸡腿。
典越其实没有多抢,他只是把自己的那份让给了宁负,反正宁负浑身都是伤,也不能探脑袋过来看。
宁负说:“不如高中食堂。”
典越往嘴里扒着饭,闷声说:“快吃吧,往后几天估计只有压缩食品了。”又吃了几口,他抬起头来说:“确实不如高中食堂。”
宁负吃饱了,把筷子搁在饭盒上,放到一边,典越自然而然地摞了上去,一起端走,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。
就像午饭时把餐盘送回去,或者大课间偷吃泡面,这样的情节他们重复了无数次。
宁负记得典越做班长时,又一次拔河比赛输了,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小女孩,说了一大堆心灵鸡汤诸如“失败是成功之母”这样的废话,轮到典越发言,他说:“输了就是输了,就应该感到丢人,就应该感到羞愧,没有理由,没有借口,说什么以学业为重,哪个班级不是这样?下一场再赢回来,没错,可这一场的确是输了。”
宁负的前桌的人站起来,看着班主任一脸谄媚地说:“我认为现在大家士气低落,应该鼓励而不是打击......”
话说了一半,宁负直接一脚踹在凳子上,前桌那位没站稳,腿一软,跪倒在地,手还扒着桌子,像极了动物园里想要露个脑袋的狗熊。
宁负站起身来,一脸真诚的关切:“对不起,我刚刚不小心的,你没事吧?摔着了没有?膝盖痛不痛哇?快起来,快起来。”
他处理这些事愿意多绕几个弯子,滴水不漏又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