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你那个可爱班长,江总也不介意折腾任梓晨为你出气。”
宁负点点头,说:“没关系,那些东西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过。”随即笑了一下,他意外梅韵是夜羽组织的成员,也因为这番话而感到欣慰。
梅韵接着说:“此外,我多说一句,你要记住,至少在目前故事当中,你不是主角。”
宁负说:“当个配角我就心满意足啦,其他人哪有机会站上这舞台,你说是不是?”
梅韵拍了一下方向盘,没有表态,望向宁负,示意自己说完了。
宁负对主角配角之类的不感兴趣,他只想要身边的人和自己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。虽然已经不可遏止地被卷入这些所谓的大事件,甚至他的所爱之人都经历了一场生死追杀,但他依旧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。
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原来也可以这样奢侈。
院子里的木槿花开了,一片紫色,在夕阳下萎靡不振。夏天的潮热气息还没有从地砖上散去,捎带了淡淡的花香蒸腾着。别墅里的客厅一如既往,空阔,阴凉,没开灯,江依靠着沙发睡着了,呼吸均匀。
她穿着黑色的小西装,高跟鞋没有脱。宁负把毯子给她盖上,掏出包里的文件放在沙发上,去厨房的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黑方。
喝完酒,江依还没有醒,宁负叫了网约车,回到自己的出租屋。路上订了外卖,到家的时候顺便取餐,吃过后冲澡,躺在床上,宁负什么都不想做。
此刻所有的感受异常混乱,如奔涌的狂流一般冲击着他身上的每个毛孔,像是在震动的火车上,又像是在超重下坠的空天飞机上。他想忽视但却避无可避,枪声,黑夜中同样黑色的血液,刺破胸口的刀,他拧开床头的黑方,倒入口中,只觉得滚珠碍事,恨不得把瓶颈敲碎。
猛灌一气,他躺在床上等着酒精发挥作用,但是心跳越来越急促,这些感觉没有消散,却愈发鲜明。
他迫切地需要一场冲突将自己从纷乱中解救,甚至想割开手腕看看到底能流多少血。为什么会这样?他没有办法条理清晰地阐明因由,但一切的确万分真切地施加在他身上。
加百列监控到了宁负的反常,但是他什么都没做。上次他干涉这样的局面,宁负摔了手机,这次他有理由相信宁负会拿把刀将传输器剜下来。
宁负躺在床上,像极了曾经失眠的无数个夜,那时自己被原因未知的疾病困扰着,每天都觉得性命堪忧,在崩溃的边缘徘徊,想努力,又提不起心气,想放弃,又觉得不甘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