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负还是很好奇,继续问道:“那你所做的一切,都是招募你的人让你去做的?”
江依说:“你记得么,我说过,我们组织以大部分共识为基础建立,靠相同的信念连结在一起。他想让我做的,也是我自己想做的。”
“招募你的人真的不能说?”宁负记得上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被江依拉进泳池,喝了一肚子水。得到的答案是“你会知道的呀”。
江依笑了笑,说:“你会知道的呀,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,你没有做好准备。”
“怎样才算做好准备。”
“你还不够了解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,你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更不知道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要付出多大代价。”
宁负站了很久,靠着车厢墙壁懒洋洋地蹲下,江依说的这些问题他确实没有答案,偶尔思考过,但是摸不着边际。他打心眼里佩服江依,总是那么坚定,执着专注地向着自己的目标逼近,纯粹地没有一丝杂质。可他也担心江依,如果实现了目标,那又该抱着怎样的心态生活下去?
宁负忽然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儿:“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紫薯精。”
宁负又想起《春光乍泄》里的桥段,黎耀辉和小张最后一次喝酒,醉地厉害,小张送他回家。黎耀辉在门口吐完了以后让小张闭上眼,说他像盲侠。
宁负一直都想知道盲侠到底是什么模样,本来百度一下或许就能得到结果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电影看了三四遍,他还没有去百度盲侠到底是何许人也,这个问号就一直留在他心底,现在他也愿意继续留下去,就好像这段故事还没有终结。
宁负发现自己总在试图抓住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,这些细节点滴琐碎微不足道,但宁负却视若珍宝。它们仿佛一道时空之门,带着宁负触碰凋谢时光曾经的鲜活模样。
“灭霸吗?为什么?”江依不解地问道。
“你们都想改变世界,而且都有改变世界的能力,你们也都在改变世界的路上,大概,做完一切后,你们也会一样每天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看夕阳吧。”
江依笑了一下,摸了摸宁负潮湿的头发,说:“我包里有吹风机,夜里冷,别感冒了。”
宁负刚要起身去找吹风机,加百列忽然出现。
“帮你转一条打去国内的电话,是苏桃。”
宁负接起电话,加百列说:“大数据表明瑞士纳米医疗研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