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没想到是你呀。”
“我平时负责江总的安保工作,和安保组的兄弟们就住在旁边的小多层,也给江总当司机,S8是江总的,我的车是辆汉兰达。我喜欢越野,去过河西走廊,也跑了几趟川藏线,后来老婆得白血病了,是江总救的命,我就把命抵给江总了。”
“现在嫂子没事了吧。”
“现在挺好的,在家带孩子,多亏了江总呀,你小子可别对不起江总!”
“不能,哪儿敢呀,我要是对不起江总,徐大哥不得给我头拧下来?我也是承了江总的恩。”宁负指了指脑袋,说:“这里有毛病,江总给治好了,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原地暴毙了。”
徐策撇了一眼宁负,好像在确认他是否说谎,宁负一脸无辜地回视,就像只单纯可爱人畜无害的小白兔。
山路十八弯,徐策开得很稳,驶上北环路,徐策给宁负让了一支烟,清晨的路上没什么车,天空像一块出现裂纹的青色玻璃,有一种易碎的疏离气质,太阳在后视镜中反射出耀眼的光,宁负瘫在座椅上,脑袋依旧晕晕乎乎,手搭在车窗边,指间是半截没有燃尽的烟。
徐策打开音响,问宁负想听点音乐么?
宁负说,放你喜欢的歌就好。
徐策说,江总喜欢莫扎特,我听不明白那玩意儿,人家的品味高,咱理解不了,我就喜欢抖音上比较火的那些歌,还有电音,很带感,但是江总嫌吵。
徐策放了一首沈以诚的《水瓶》,说,这首安静些。
他跟着轻唱:
你不言,我不语。反正我绝不主动,天倒下了我来扛。
也不想变成大哲学家,高处不胜寒自己头也大。
即使心里有一万个问号,也是需要自己来解答。
他唱的有些跑调,本来有些文艺忧伤的歌,在他粗犷的嗓音下,更像是一场夸张的喜剧表演。
宁负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,挺了一下身子,掸落烟灰。
徐策得意洋洋地说:“老婆喜欢这首歌,我偷偷学着呢,过几天结婚纪念日唱给她听。”
宁负说:“建议你换一首,这首歌听起来感觉更像是爱而不得。”
夏末秋初,奥迪S8在宽敞的北环路上飞驰,把摇摇升起的太阳甩在身后,车里放着歌,手套箱有两包烟,如果不知道终点在哪儿那就更好了。
瘟疫在无数人的努力和牺牲下终于得到了遏制,企业复工,学校复课,宁负的手机上传来一阵震动,也收到了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