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的手搭在他们的肩上,左右他们的人生,他们只能去往父亲计划好的方向。
自己的女儿十八岁不到就和别人乱搞,甚至不惜把命搭上,父亲心寒了。以至于后来,苏桃要求任梓晨将自己从家中接走,他都没有表态。
这对胡闹的小孩让两家大人都束手无策,苏桃住在任梓晨家里的酒店套间,养了一只叫薯片的布偶猫。那段时间她也很开心,每天有爱的人陪在身边。她认为父亲的愤怒是因为自己脱离了掌控,自己已经证明了没有父亲也可以过得很幸福。
直到有一天,她和唐佳宁一起去看电影,漏接了任梓晨的十几个电话,当她再把电话拨过去的时候,任梓晨在酒吧喝得昏天黑地,周围一片莺声燕语。
那一夜任梓晨都没有回家,她坐在地板上一边喝威士忌,一边哭,直到天亮。
苏桃拼命道歉,任梓晨质问她为什么看电影不告诉他?苏桃保证下次不会了,任梓晨开始数落她的一切,莫名地情绪低落,漫无边际的幼稚想法,毫无缘由地失联,间歇性的强迫症发作,苏桃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任梓晨,一直以来,她都以为任梓晨和自己一样幸福,不知道的是他默默背负了这么多。
苏桃写下保证书,一共列了二十五条自己之前犯过的错误,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糟糕。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。
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,生怕自己再做错什么,任梓晨变本加厉,他问苏桃:“你知道自己是有病的吧?你觉得谁能受得了你?动不动要死要活,走在路上就开始数地砖,去了酒吧数瓶子,数不对就开始闹脾气,谁受得了?我是在帮你,你懂么?”
他让苏桃跪在地上,录下自己抽耳光的视频,苏桃彻底崩溃了,吞下房间里所有的抗抑郁药物,唐佳宁找到她的时候,她只能在地上爬动,像条毛毛虫一样。
苏桃不仅洗了胃,还在大腿内侧的动脉上切了一个创口做血液过滤。昏迷一周后,她醒来第一个看到人是妈妈。
她动了动嘴唇,说:“妈,你怎么没化妆。”
在苏桃的印象里,几乎没有见过妈妈素颜的样子,她无论何时都精致万分,高贵地一尘不染,像一朵含苞的纯白郁金香。
但此刻守在苏桃床边的女人,顶着因为几夜没合眼熬出来的黑眼圈,脸上脂粉未施,皮肤因为长期的保养依旧细腻,但却显现出病态的苍白。看见苏桃醒来,眼泪顷刻便落了下来。
“桃桃,你回来吧,妈好心疼。你爸在忙工作,他没有去找任梓晨,你放心。你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