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闭目沉思片刻,摇头感叹道:“十年未出江湖,他这一身的功夫非但没有半分的退步,反而精进如斯,这次怕是。。。。。。,哎。。。。。。”
大汉的目光扫了一下陆平川,又扫了扫他身后的那个财主,却不似身旁老者一般愁眉不展,反而有些跃跃欲试,低声哼道:“哼,陆老头的功夫虽然高明,但是还要保护一个累赘,成败尚未可知。”
客栈里抱着和大汉想法一致的人不在少数。
陆平川点罢了酒菜,放眼四顾,却发现竟然没有桌子。
客栈已经坐满了人。
但是陆平川不急。
毕竟虽是坐满了人,但是有些人只要想有一张桌子坐下,总会有办法。
陆平川自认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。
他走到了被老蛟王砸倒的桌子旁,颤颤巍巍的身子慢悠悠的蹲了下来。他蹲的很慢、很慢,一如沙漏一般缓缓落下,也如同落叶一般在空中随风飘荡,然后缓缓的归于尘土。
路平川费了好大的气力才缓缓的蹲了下去,然后用比蹲下来更慢的速度轻手轻脚地把桌子扶了起来。
众人只是默默的看着他,没有人上前帮忙,却也没有人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。
扶好了桌子,路平川笑呵呵的看着这一桌客人,他不说话。
他不说话,别人也不说。
他不说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说。
别人不说是因为已无话好说。
张飞举用力地甩了甩衣袖。他似乎是想甩一甩身上的酒气?亦或是想甩一甩突如其来的霉运?还是说衣袖本身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在无可奈何的时候甩一甩?
当然,这衣袖的甩动并非毫无用处,衣袖带动的风声惊醒了惊诧于刚才路平川内功的同桌客人。
这一桌客人皆是张飞举的师弟。师门内部群雄割据,这个时候战队就显得尤为重要。这些师弟们或许天赋并不高明,但是眼光还是不错的,起码他们认准自己能够走到最后,成为掌门。张飞举如是想。
师弟们自从跟着他出来见识了市面,发现江湖也不过如此。这一路遇见的江湖人,要不就是打不过师兄,要不就是干不过师门,天下虽大,讨好了师兄横着走亦可矣。
本来他们被路平川一手如妖似魔的功夫震惊了,惊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,但是看到师兄挥袖,脑子再慢也琢磨出了味道来——师兄不高兴了。
师兄不高兴还了得?说明自己伺候的不到位啊。于是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