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灵澈寺的日子眼看就要结束了,盛夏总站在那神树边站在那寺庙门口,可她上回见过的那老爷爷早就不见踪影了。
“或许,去别的地方了吧。”
盛夏自顾自的说着话,手不自觉的扶着那玉簪子,眼中的期待与光终究还是暗淡了,不再等了。
往回走的时候刚好和释然撞了个满怀,盛夏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离得远了些。
“公主,你头上这簪子是蓝玉……有舒缓疲劳,促进睡眠的功效。”
释然的目光注意到了盛夏头的簪子,盯着那簪子上的蓝玉看,盛夏见状把蓝玉拔下来了递给释然。
盛夏听是释然那话想到近来噩梦确实少做了许多,心头突然一暖,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。
“这是公主的有情人送的吗?这是这些天唯一看见公主笑,公主还是多笑笑吧,公主一笑这今早的太阳便也没那么毒了,这古寺也多了几分惬意了。”
释然眉间蹙着带着淡淡的惆怅,望着盛夏那笑容不自觉也晃神了,手中常带的那本书也掉落在地上,他意识到以后弯下腰去捡那本书便是手与手的接触,原是盛夏也弯下腰帮他捡书。
释然捡起书自动后退了好几步,出家人本就要看破红尘与异性也该有多远离多远。
“释然师父,若是可以的话,你有没有想过还俗?”
盛夏很认真的看着释然说,全然不像开玩笑,或许是因为如今的眼前人是好友释风月的哥哥,所以不想看着释然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。
“公主莫要胡说了这话若是被闲人听了也该说些不好的话了,贫僧既然已经出家了,那便是与凡尘之事无关了,怎么可能还俗呢?”
释然转着手里的佛珠强作镇定,他额头慢慢渗了些汗,连不易出汗的手心也跟着湿起来了。
盛夏去抓住那释然的手,捏着释然手腕上的还没愈合的伤口,痛让释然的表情扭做一团。
“释然你压根就六根不尽,你若真想呆在这,怎么会每日以鲜血浇灌那棵神树,对那敌国太子耶律南风下最重的毒誓呢?”
盛夏手指着那棵千年大树,她口吐珠玑,句句话都单刀直入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,她从不遮遮掩掩想说什么那便说什么。
她好像在对释然说,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,不要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本该拥有宏图大业前途也本该一片光明的啊。
“你不懂,留在这是贫僧的职责,也是我唯一能为父亲和弟弟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