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酒醉的陈锦弦怕是一个“一”字都写不正,但是事实却出乎意料,七年的基本功让他即使烂醉如泥,握笔时依旧稳如泰山。
笔墨一沾便在纸上云游,笔起笔落一气呵成:晓来风,夜来雨,晚来烟,孕出春色,又断送流年。
所有的感情都藏于这几字中,来风来雨来烟时,心里想着都是天上的明月,原以为再遇是上天的礼物,可缺没想到是为下一次劫难做一个伏笔。
莫不是老天看到了这一幕,本是秋季末,毫无征兆天气变寒,如关如画,在画中点上几点白点。
大晚上,小女孩激动跳了起来:“明天就能玩雪咯!”
陈锦弦哈哈大笑:“老天爷,寒心再寒身,你可真会玩!”
哈哈哈,陈锦弦大喊一声:“无事,我必定是潇洒之人,当正如今日的雪,滴落地而不见,无人能比我洒脱。”
转念一想,如今也是同淋雪,也算此生共白头。
张京墨看着陈锦弦的酒后胡言,不过转念一想,他才十七岁,经历的,确实太多了,若真有那么洒脱,就早日走出来吧。
直到第二天,张京墨试探问了句:“他真有反骨?”
陈锦弦愣了一愣认真说道:“我不骗你,确实有,这种人不值得远交,而且姚家,也不像什么好人。”
张京墨缓缓点头再次问了句:“你要不再去见见她,好好聊聊?”
陈锦弦连连摇头: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既然她有如意郎君,便不能去打扰了,更不能说其他半点不好,这是尊重。”
张京墨叹了口气接着问道:“我们何时上路?”
陈锦弦喝了口酒:“再过些时日吧,走,帮大娘耕田。”
陈锦弦说的轻松,张京墨也理解,等上一个月半载也无碍。
陈锦弦脑海飘过一个想法,那便是挡在姚圣杰面前,接着说着对她好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话,可转念一想,要以什么身份呢,以十年未见的发小身份说出来笑掉大牙吗?
陈锦弦缓缓摇头,说不定在人家嘴里,陈锦弦只是那个“你说他啊,你别吃醋,我就跟他小时候一起玩过而已。”
小孩子很失望,因为雪就下了一晚,陈锦弦看着小孩失望的表情,可只要娘亲给买一根冰糖葫芦,那就乐起来了。
陈锦弦陷入回忆,曾几何时,他也是个有娘亲所爱有人买冰糖葫芦的小孩啊。
陈锦弦买了几根冰糖葫芦,分给了那些娘亲不让买的小孩,递给张京墨一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