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回家一趟,说有些衣服用品要拿,以备明天上路之用。
于是钱志富就拉着优优,把车子开到了凌家公寓楼下。他看着优优快步上楼,二十分钟后又快步下来,下来后她手里多了一个皮箱,里边大概全是出门的行装。
然后,他们又去了大红门那边,把那只手表押了一万块钱。优优和那位酒吧老板商量好了,押期两个月,两个月后优优不来拿表,表就归了老板。
然后他们又到铁路售票处去,买了第二天去仙泉的一张硬卧。然后钱志富又按优优的要求,送她去了一个胡同。那时天色已晚,他看到优优走进那胡同里的一个院子,和传达室的一个老头不知在交涉什么,半天无果,落落寡欢地又走出来,上了汽车,让姐夫把她直接送回到阿菊的家里。
整整一个下午,他们车行一路,钱志富一直在叨叨不停地规劝优优,让她千万别和信诚闹崩。他一再晓以利害,陈明利弊——不光是你,连你大姐和我全都一样,以后还靠信诚维持生活,拔他一毛而利咱终生,何乐而不为也,你就是装也要装着爱他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现在网吧关了,你大姐的病还要打针吃药,要彻底治愈不知猴年马月,所以你万万不能只顾任性,回仙泉看看同学散散心,然后早点回来找信诚认错服输。
这些既啰唆又市侩的规劝公安是不要听的,钱志富说得嘴角都堆起了白沫,有用的其实只有几句,那就是他谈到昨天下午,大约两点多钟,他亲自开车拉着优优去了凌信诚的公寓,他亲眼看见优优下车上楼去了,二十分钟后又亲眼看见她匆匆下来,而且手里拿着从凌家带出的一只皮箱。
根据对钱志富的讯问结果,可以证实,案发前犯罪嫌疑人丁优确实回过凌家,并在凌家实际逗留了大约二十分钟。
在讯问钱志富之前,警察们还询问了凌家保姆,保姆是江苏农村来的,已在凌家工作将近十年,为人老实,忠诚可靠,与凌信诚一家早就形同亲属。保姆也证实了昨天下午大约两点多钟,优优突然回来,当时凌信诚和李秘书一起,到外面去看公寓,家里只有保姆和乖乖两人。乖乖午睡未醒,保姆正在卫生间方便,她隐约听见大门响动,仿佛有人进来,脚步似有似无,声音若远若近。等保姆仓促完事走出卫生间时,看见优优正从乖乖房间那边快步走出,与保姆迎面相遇,脸上明显不太自然。保姆在回答警察询问时非常肯定这点,她说优优看见她走出卫生间,就主动冲她笑来着,但张开了嘴却不知说什么。警察问:是想说什么又没想好说什么?保姆说:反正是张口结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