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哪句话该轻,哪句话该重,哪些事应当顺从,哪些事可以自主。
旅途中的第一个晚上,信诚就挤到优优的铺上上下其手,并有进一步要求。优优记得医生说过,信诚的心脏状况已承受不了男女之欲,所以她和信诚结合,早就抱定禁色之心。现在信诚主动求欢,优优反倒手足无措。她抱着信诚单薄的身子,抚摸着他女人般细滑的肌肤,心中同样冲动难耐,但同时而生的恐惧,又让她无法纵情欢乐。她声调娓娓,作了劝阻,但信诚不听。她用他的心脏吓他,反而让他恼怒,极不开心地质问:“你是我女人了,难道不许我碰?”优优只好由他,但心里七上八下,生怕万一信诚发病,万一不治,她丁优优就真的灭了凌家满门,成了凌家的千古罪人!
像这样饱受惊吓的情欲春宵,优优当然感受不到真正的高潮,更何况她第一次干这事是和侯局长那种变态的男人,因而对这种事本身就怀有恐惧。好在,凌信诚做这种事有点像个孩子,动作慌张而过程简单。而且,高潮来得很快。而且,没出什么意外。
凌信诚看来非常满足,那一夜始终挤在优优铺上不肯离去。优优像哄孩子那样又开始劝他,让他以健康为重少干这事。凌信诚满足之后就变得听话起来,用一串随口而来的保证敷衍优优。不过后来事实证明他确实还算节制,每晚只和优优相拥而眠,并不过多沉迷床笫之欢。优优每天晚上上床之后都要给他做做按摩,揉揉脚心,然后用自己的怀抱哄着他慢慢入睡。凌信诚似乎对这母性的怀抱,渐渐产生了心理依赖,那是一个让他远离孤独治疗伤痛的爱的暖巢,一旦失去便显得无着无落。
整个假期优优都这样竭尽全力,想方设法让信诚开心,处处事事看信诚的脸色办事。好在凌信诚总的来说,是个极好伺候的男孩,大多数时间少言寡语,除了偶尔突发脾气,几乎从不与人争执,包括对秘书保姆,也从不为小事呵斥。优优与秘书医生的沟通,包括与保姆相处,也都还算开心。她本来是那种热心助人的女孩,只要别人不与她动粗,她的性格其实很得人心。再说大家一块出来度假,都是为了陪伴信诚,在这个共同的目标之下,彼此和气,从根本上说,没有冲突。
惟一和优优有所冲突的,就是那个孩子。
那孩子皮肤很白,样子很乖,平时很少哭闹,只要手中有个玩具,便能自得其乐很久。带这种孩子,连保姆都很轻松,信诚就更不操心。不过看得出他非常喜欢这个孩子,只要精神稍好,便总想抱在自己手里。他给孩子重新起了名字,叫凌健安,寓健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