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知许一句话都没说。
她眼皮子耷拉下去,连睁眼都不想看这两个人。
意泽连这种事情都和柳烟说?也是,自己受伤了,还不得赶紧告诉柳烟让她关心关心自己。
柳烟已经进来了,她手里提着一个果篮,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,“我听张秘书说你们俩出了车祸,正好在附近办事就过来看看。”
盛知许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来,漫不经心地看着柳烟,她嘴角扯起一个虚假到明显的笑容,以此回应柳烟,“谢谢柳律师关心了,张秘书给你添麻烦了,还得耽误你的工作时间。”
张秘书?怎么可能是张秘书说了这件事。张秘书嘴很严,也从来不会做这种挑拨离间他们夫妻关系的事情。
分明就是意泽自己这么做的吧!让柳烟这么说,不过就是为了洗清他的嫌疑,还让张秘书背锅。
“知许我们也是朋友啦!”柳烟把水果放下,她转身紧皱眉头看着意泽,“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好端端地出了车祸?”
意泽两只手插在西装口袋里,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,“意外。”
意泽轻描淡写地一句话,盛知许又觉得意泽也对柳烟出现不知情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,他们要离婚,柳烟和意泽什么时候粘在一起都无所谓。
“意泽,你怎么呆呆地坐在这里,去打水啊,病人最需要的就是补充体力和水分。”柳烟自顾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她两只手搭在意泽的肩膀上,推着他往门外走,还在意泽手里塞了水杯。
说完,柳烟眼睛微眯,她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,“意泽真不会照顾人,小时候把我的手夹了,给我甩了几块钱,说让我自己买个创可贴。”
盛知许脸色平静的异常,她乌黑的眸子盯着意泽的后背,脸上浮现出阴恻恻的笑容,“看出来了,不过没关系,人是会变的,说不定以后他就贴心多了。”
柳烟说这些,无非就是想让她生气,想让她明白他们之间的阶层就不同,让她自卑。
她不会自卑的,她只会想这群高高在上的人有多恶心。
以后他们在一起,爱怎么滴怎么滴,和她没关系。
反正她一个人多年,也没什么朋友,更没有生了病受了伤会及时出现给她撑腰的家人。
无所谓,不缺关心,没有关心她也能活下去。
意泽出去打水,病房里只剩下柳烟和盛知许。
盛知许偏头看着正在洗水果的柳烟,她懒洋洋得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