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。
现在里面只有四个人。
花莳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,竺笙安抚着她。“花莳,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。怎么处理,或者你的底线在哪里,我们都会尊重。”
花莳有片刻的迷茫,随即坚定地说:“笙笙,有一个问题困在我心中很多年,我想知道,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。然后,与他们断绝关系。”
想验证这个很简单,DNA检测就好了,现代医术那么发达。
关键是如何断绝关系?
黎箫放下手机,坐在桌前,沉着分析,“我们都知道,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下一步,我猜,他们会动用舆论的力量。”
这些东西,花莳父母未必擅长,但他们后边的人,一定示意过。柳歌伶就遭到了同样的网曝。
“键盘侠很容易被引导,而且他说不定会雇水军。”竺笙下了定论。回来的一路上,她也在分析。“三天,我问个问题,你能先于发帖者,对信息进行拦截吗?”
明昭阳:“……”
太高看他了!言论自由是法律赋予每个人的权利。只不过有了网络后,自由被无限放大,而约束几乎全靠内化和自律。网络似乎成了法外之地。
“平台可以拦截。我虽然不在那些媒体,但总有几个伙伴和朋友,在里面上班的,问题不大。知道发帖人ip,也可以对其进行攻击。家暴本就是敏感的,这种话题很容易冲上热点。”
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先入为主的观点,总能影响更多人。”黎箫徐徐道来。“要反应,动作就要快。有几个平台,我们可以先建立话题预警:即家暴发生时,处于弱势的子女,如何保护自己。”
按照对方的套路,网络必定是他们的另一阵地。黎箫要做的,就是予以正向引导。
“黎箫,”竺笙想起了花莳父母临走时,凶神恶煞的模样。“他们人还在赤水,我们的写字楼是不变的,他们就算找媒体,也会找当地的啊。”
通过媒体施压,拿到他们想要的经济利益。
这提醒了黎箫。
席酒酒厂被媒体包围时,就不乏当地的,冲锋陷阵。
“那我们对当地几家主流的也联络一下吧。不过真的想一劳永逸,我们还需要一个助力!”
“什么助力?”明昭阳问。
最了解黎箫的人,莫过于竺笙了。她已经想到了,“你是说走法律途径吗?请赫律外援?”
黎箫打了个响指,正是。
当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