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竺笙学习独竹漂,曲线救国的跳舞梦,她不愿意多提及。独竹漂给了她许多,成就感以及快乐的体验,这些都是那些摔过的跤、跌的痛,自带的勋章。
“你家人,一定以你为傲吧。”白彦茹道。
竺笙想起固执、刻板的父亲,一个激灵,不敢想象。“我爸啊,真是头号大顽固,总觉得女孩子该找点正当的事情做。考个公啊,当个老师啊,或者去当医生,还说越老越值钱。跳舞对他来说,简直就是不务正业,不思进取,自甘……”
竺笙吐槽自己老爸,那是相当卖力。吐完发现,自己怎么和初次见面的,又是很尊重的老师说这些。
白彦茹认真聆听,没有丝毫地不耐烦。她指节微微屈起,发白,拿筷子的手重了分力道。
“对不起老师,你一定觉得我特不孝顺吧。”竺笙的心慢慢下沉,不被至亲至爱理解,大抵是世上最悲伤的事了吧。
白彦茹覆上她的手,以长辈的语气安慰,“父母与子女,多有代沟,多沟通多交流。如果还是无法说服,表面上也不要拂逆他,反正长大了到外面闯荡,他鞭长莫及,你依然可以跟从自己的心,做自己喜欢做的事。”
竺笙:“……”
原来为人师表的白老师,是这样的看法啊!
倒是黎箫,大笑出来,“老师就是老师,有大智慧,笙笙要学的还有很多,能屈能伸就是一条。”
竺笙笑笑,脸上红扑扑的。“其实,是奶奶帮着我走上这条路的。很多个失败的夜晚,每次想打退堂鼓时,也是奶奶鼓励我。”
“有一次,我是真的被打击地毫无斗志,奶奶就说,笙笙啊,你只有好好练,站得舞台足够高,你妈妈才有机会看见。奶奶知道我妈妈是我软肋,可是天晓得,我妈妈到底去了哪里。大概是我不乖,她才会不要我的。”
一双筷子跌落桌子上,大概是白彦茹共情了竺笙的悲伤。抬眼时,又恢复如常。“孩子,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“熬过来了,就不算苦。”竺笙指着黎箫,“现在有他给我画饼了。他总说,这天下大江大河都是我的舞台,这不,跳到了芙蓉园,梦回大唐。”
这饼一定是蜂蜜馅的,她说的时候嘴角一直上扬。
“你们是……?”
小情侣之间,一个眼神就泄露了情绪。白彦茹记得,上次见黎箫,他们似乎还是朋友。
竺笙也没扭捏,既然认定了他,那就给他身份。“黎箫是我男朋友。”
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