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间,裴寰以退为进:“明日便是侯府还银两的日子,你若真想去红坊转转,就等这件事了了,如何?”
话说到这里,宋姝婉也没再抓着不放:“可以。”
之后,她给裴寰查看过伤口,简单做了处理,便取了金针来。
“药浴暂时不能泡,但这针灸不能停,从明日开始恢复,世子记得留下时间。”
裴寰颔首,金针落下,尖锐的刺痛从他的膝盖往上延伸,可他的嘴角却是微微勾起。
疼,便是他复原的希望。
外间夜幕落下,宋姝婉用火烛烧过金针,将金针一根根收好:“好了。”
裴寰闭着眼眸,靠在轮椅上一动不动。
然而仔细看去,会发现他的手指正紧紧蜷缩着,良久他才放松下来。
“近日金针落下,疼的愈发厉害了。”
宋姝婉抬眸:“通则不痛,痛则不通,世子有感觉,便说明世子的情况愈来愈好,这是好事。”
这时,飞鸢从门口探出头,笑嘻嘻地说:“世子,世子妃,晚膳好了。”
宋姝婉嗯了声,语气淡淡地说:“送进来吧。”
“是!”
片刻后,飞鸢摆好晚膳,取来两副碗筷,经过暗一身边时,顺手就把人拽走了。
“世子和世子妃独处,你搁这儿杵着作甚?赶紧走。”
宋姝婉:“……”
她怎么不知道,飞鸢还有这么机灵的时候?
瞥了眼侧边的裴寰,宋姝婉轻咳两声:“世子,我替你布菜。”
裴寰微微颔首,二人在静默中用着晚膳,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在周遭响着。
时间一转到了次日,寂静的院落里,清晨的光透过窗棱落在地面,只听“吱呀”一声,紧闭的房门被推开。
“世子妃,该起了。”
宋姝婉微微侧身,睁开的眼眸里带着几分茫然:“百草,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已经快过。”
什么,竟这个时辰了!
宋姝婉掀开被褥,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眉心。
昨晚裴寰用完晚膳后离开,她便在桌边看起了账本,没想直接算到了半夜才睡,如今头疼得很。
百草看在眼中,默不作声的端来茶水:“世子妃,喝些茶水吧。”
“嗯。”
宋姝婉洗漱完,用过早膳后,便捧着茶盏坐在桌边,眉眼中透出了几分呆愣。
这时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