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,为何要驱逐余韵?她在林羽军中做事,做的那么好,您这是要让底下的弟兄心寒啊。”
韦兴一进院子就嚷嚷开了,一番话落下,只得了裴寰一个轻飘飘的眼神。
刹那间,韦兴立刻闭上了嘴。
裴寰看在眼里,心中莫名有了些盘算,而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:“坐下吧。”
韦兴摸了摸头,落座后便开口:“世子,有关余韵的事,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吗?”
裴寰不答反问:“你觉得,余韵的事可以回转吗?”
寂静中,韦兴几次张嘴,都没有出声。
过了片刻,他小声说:“余韵没功劳也有苦劳,世子真的不能看在她曾经的功劳上,放她一次吗?”
裴寰淡淡地说:“我承认她有些功劳,但这次是大错,韦将军该不会想你手下的兵,日后也碰到今日的情形吧?”
此话一出,韦兴又没了声音,他当然不想手下的兵碰见今日的情形,但是……
他叹了口气,相当苦恼地说:“世子,末将知晓其中的关键,只是觉得,余韵不该有现在的结果。”
“是你觉得,还是别人觉得?”
裴寰一句话点到了关键,直接让韦兴低下了头。
时间流逝,裴寰暗中摇头,韦兴有脑子,但是不多,偏偏心思比别人多,反而让人头疼。
想着,他问道:“除了余韵,韦将军可还有别的事?”
韦兴摇头:“末将就是为了余韵来的,若世子这边一点不让的话,末将就没事了。”
闻言,裴寰摆手:“既然没事,你就退下吧,鞑靼那边随时会进攻,一定要看守好。”
“是。”
韦兴应声,只是起身时动作多了些犹豫。
裴寰只当做没看见,转头就让暗一送客。
另一边,宋姝婉从飞鸢口中得知韦兴的到来,良久没有言语。
“世子妃,您似乎不太高兴韦将军来?”
宋姝婉淡淡地说:“不是似乎,我就是不高兴他过来。”
韦兴的来意很明显,就是为了给余韵求情,只可惜裴寰不会允准,所以来了也白了,怕就怕,韦兴心里会生出不满,暗地里动手段。
毕竟,能让裴寰起了忌惮之心的人,表面再怎么豪爽,也不是个简单的人。
敛去思绪,宋姝婉让飞鸢退下。
临近傍晚,宁远城又下了一场雪,纷纷扬扬的,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