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回答:“舅母想让我做什么?”
“救我的柔儿。”
信国公夫人盯着宋姝婉,看似平静的神情下藏着些许疯癫:“你能救我的柔儿。”
宋姝婉放下茶盏:“舅母说笑了,我只是个寻常女子,救不了她。”
“寻常女子?”信国公夫人重复着,眼底闪过冷意,“你进了天牢,不过转上一圈就出来了,如此情况,你怎敢说自己是寻常女子?”
“舅母既然知晓我进了天牢,那就该清楚,我是因何而进去,又是因何而出来,这般情况下,舅母竟还想着要我救人,未免……”
宋姝婉话说到一半,眼前骤然黑了一下,不由捂住头弯下腰去:“你,你做了什么?”
信国公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神情中多了些悲悯:“一点软经散而已,你不替我救人,自有人会替我救人,就是这代价嘛,需要有人顶着。”
说话间,信国公夫人到了宋姝婉身前,缓缓弯下腰,二人的距离拉近,近到仿佛连呼吸都能交缠起来。
宋姝婉低着头想要后退,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,她顺势看去,鲜血沿着匕首涌出:“那人要你杀我。”
“对。”
信国公夫人定定的看着宋姝婉,平静的模样不复存在:“同样是进天牢,凭什么你进去转一圈便能出来,而我的柔儿至今还在天牢中?就因为信国公府的威严比不过候府吗?没关系,只要你死了,自然有人会替我救人。”
宋姝婉张嘴,眼眸落在厅堂外,百草和飞鸢呢?她们不是就在门外吗?
信国公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眼神一狠,直接拔出匕首:“别想着你那两个丫鬟了,有人拦着,她们过不来。”
眼看着匕首就要再次落下,宋姝婉想都没想就往旁边倒去,她一手捂着伤口,踉跄着往厅堂外跑。
没几步,整个人软倒在地,连手指都没有动的力气。
信国公夫人持着匕首,缓步跟在她身后:“你很警惕,连茶水都不入口,但可惜我下的软经散,只需要闻着便能生效,宋姝婉,你别怪舅母,舅母只是想救自己的女儿而已。”
宋姝婉的瞳孔里倒映着匕首,她用尽力气往旁边翻滚:“钟柔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要救景阳公主,她手里也没人,你想救她,为何不先琢磨一下,到底是谁把人借给她折腾的?”
匕首顿在半空,信国公夫人捏紧手指:“那些都不重要,我现在想要的只有她出来,你明白吗?”
“我是皇上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