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男人冷静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,纵使在噼啪的雨声里,也十分清晰。
“河里的水在上涨,不过目前还没有翻涌的迹象。”
宋姝婉大致说了下,回到马车中忍不住问:“之前的白蚁,世子可有想法子解决?不会造成影响吧?”
裴寰没有言语。
随着时间流逝,宋姝婉心中多了股不安,审视的目光落在裴寰脸上,忽而反应过来:“世子没处理那些白蚁?”
“刚放进去的白蚁,还影响不了堤坝。”
裴寰淡淡的回了一句话,可他的话却让宋姝婉的心止不住的下沉。
“世子说这番话的时候,可有想过明州城百姓的死活?他们一心想着修筑好堤坝便能安全,可世子……”
裴寰倏地开口打断她:“你可有想过,明州城附近的难民都聚拢到了何处?”
宋姝婉一怔:“修筑堤坝的那些人不都是难民,他们就在明州城附近啊。”
裴寰面上多了些意味不明的神情,又提了另一个问题:“就算那些修筑堤坝的人是难民,但和鹿鸣县的难民放在一处,你觉得有何区别?”
宋姝婉愣住,看着裴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,什么叫就算他们是难民啊?明州城的百姓本来就是难民啊!
敛去思绪,她耐着性子说道:“世子说错了,他们本来就是难民,至于两地难民的区别,鹿鸣县的难民被磋磨许久,后又长途跋涉,与明州城的难民自然是不同的,这两者如何能放在一起比较?”
裴寰反问:“就因为如此,便不能比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