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朕看看。”
太后神情便有些不快,板着脸问道:“这幅画是何人所作?”
李徐跟李芙对视一眼,心虚地上前行礼,后才有条不紊地解释:
“画作出神入化,全然是虞二姑娘画龙点睛,学生不敢居功。”
魏震双眸微眯,他恍惚记得,这人是他入京那日,跟虞兰娇在街边阁楼里纠缠的男子。
非亲非故的,虞兰娇竟然如此贴心地替他解围?
他不轻不重地又瞥向虞兰娇,却见得虞兰娇皱眉看着李徐,眸光之中满是他看不懂的翻涌情绪。
魏震的脸又阴沉下来。
手中捏着的酒杯,顺势就泼向正中间举着的画作上。
霎时一幅刚劲凛冽的画作,浸蕴得一团遭污,画纸中间甚至因为杯水浸得太厉害,绽开一个小小的破洞,还有逐渐加大的趋势。
因着他的怒火和冰冷的眼眸,花园之中一片静谧,连呼吸声都接近于无。
“沽名钓誉之作。”
魏震一边冷声讥嘲,一边用狭长的眸子看着虞兰娇所在的方向。
见她只目不斜视地看着场中央,连一丝多余的眼神都没往这边投来,好似魏震的一举一动,全然跟她无关。
魏震脸色更加不好看。
可转而,又觉得无趣。
她既有心对旁人掏心掏肺,对自己却总是虚情假意,现在更是漠不关心。
罢了,她本就不在乎自己,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虚与委蛇。如今已经连面上的伪装都不肯做了,只怕是巴不得摆脱自己。
既然如此,他又何必自取其辱。
魏振放下酒杯,下巴微扬:“本王醉了,恕不奉陪!”
狭着莫名怒火猛地站起身,一语未发地朝着寿康宫门口走去。
逐月快步跟上,眼见他满身的火气高涨再也掩不住,脸色顿时一苦,忙凑过去:“王爷,可要派人等在这里,一会虞二姑娘若要赠花……”
“不必!”魏震嗓音之中满是戾气,“以后她的事情,不必再报到本王面前来。”
逐月的脸色顿时就像吞了黄连,苦涩地拧成一团。
说着不管,可他们要是真的敢不报,不知道要遭多大的殃。
所以,当追云真去将跟在虞兰娇身后的暗卫撤回时,逐月没忍住拍了他一巴掌。
“做什么,想练练是吧。”
逐月没好气地揉了揉眉心,带了几分咬牙切齿:“回去再找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