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兰娇,休要在此胡言乱语!”
钱明远霎时头脑一热,一声爆喝,挣开搀扶的下人,费力将挡在前头的百姓推开。
“我夫人自在虞府受惊,回府之后便成日惊慌失措神情紧张,对你和虞府畏惧无比讳莫如深。
我本以为她只是一时心结难解,没想到她竟这般想不开,宁愿撞死在虞府门口,也不肯跟虞府和解!”
终于出来了。
虞兰娇隐秘地勾起唇,极为嚣张地挑挑眉,“原来侯夫人这么恨我,这么恨虞家,既然如此,侯爷为何还强逼着她上虞府来赔礼道歉!”
她倏然伸出手指,如利刃威逼般,直指钱明远面门,“逼迫绝望害怕的妻子去仇人面前低头认错,如此折磨为你打理家事生儿育女的妻子。
都说女子该以夫为天,可你看看你自己,堂堂武安侯,哪配称得上男子汉,哪配做女子的丈夫!”
钱明远霎时脸色煞白。
中计了。
原本按着三皇子的计划,自己此刻该含糊其辞地哭诉,才好让虞兰娇百口莫辩。
可自己被虞兰娇刻意挑衅,一怒之下说出来的话竟前言不搭后语。
这个女人小小年纪,竟能这般精准地把控人心,实在可怕。
一时间,武安侯竟对三皇子的计划生出了退却之意。
若真如了三皇子的意,让他纳了这个女人,以她的心计手段自然会成为三皇子的心头挚爱。
到时候得罪过她的武安侯府,岂不是会被三皇子疏远?
纵然心生退意,可此刻局势已由不得他自作主张。
身后三皇子虎视眈眈,他额间冷汗涔涔,摸了摸袖中的坚硬。
咬牙直视虞兰娇,对她的喝问避而不谈,反怒道:“你虞家逼死我的妻子,我若不替她报仇便枉为男人!”
说罢从袖中抽出匕首,赤红双目冲着虞兰娇腰间捅去!
这一变故,莫说虞兰娇,便是围观的百姓也俱都没有料到。
堂堂武安侯,竟当众行凶。
行凶的对象,还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。
虞兰娇霎时心跳到胸口,怔愣着往后退去。
可她退,钱明远冲得却更快,眼看那匕首已经冲到胸前。
虞兰娇索性调整了身体的角度,咬唇等着那匕首刺入身体!
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,意料之中的痛楚却没有发生。
虞兰娇惊疑地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