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,猝不及防地冒出了一个小尖尖。
又在虞兰娇还不及控制之前,像火山一样嘭地爆发了出来。
只她毕竟是个要强的女孩子,平日里为了做戏,挤一两滴眼泪倒不觉得有什么。
此刻当着魏泽中的面暴露自己的软弱,却是她决不能容忍的。
忙转过身去,竭力压制这莫名其妙的软弱情绪。
魏泽中眸色深了深,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忽而叹了口气,又开口劝道:
“那些受了侮辱便要去死的话,日后也不要再说。那什么清白和名节,都是骗人的幌子,皇室多少公主豢养面首,依然春风得意地活着。
女子一世本就艰难,好生活着,不比别人口中几句话重要吗?”
虞兰娇闻言浑身一震,连掩饰眼泪都顾不得,扭过头来,红唇微张,不可思议地看着魏泽中。
她从没想过,会从旁人嘴里听到这种话。
前世,她听得最多的,便是魏卓言说,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,除了留在他身边,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。
亦或者是听教坊司的妈妈劝她,女人没了清白,便连破鞋都不如。
她天生好命,身子被无数男人沾过手,三皇子天潢贵胄还肯给她一个容身之所,她该感恩戴德才是。
魏泽中这番话,于她无异于将那黑沉的天空凿开一道亮光,直让她神魂俱颤。
见她一副呆呆傻傻,和往日的镇定截然不同的神情,魏泽中只觉手指痒得不行,恨不能在她白嫩的腮边捏上一捏。
他把手背到身后,竭力控制手痒的欲望,正色道:“我在军中多年,见多了生离死别,才知这世上最要紧的不是什么清白和名誉,而是好好活着。
你们姐妹三个彼此依靠,更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,若有朝一日,你的姐妹们为了几句流言就要抹脖子,你又作何感想?”
虞兰娇懵懵懂懂听懂了他的话,纤长的睫毛颤了颤,微不可见地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多谢殿下教诲。”
魏泽中这才松了口气,只不知为何,还有些不放心,又叮嘱道:“便是没了名节又如何,大不了,本殿娶……”
“殿下!”
怀宁县主温和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魏泽中未能出口的话。
她带着羞羞答答的萧秋儿走了过来,温声道:“殿下来了京郊,怎的不派人通传,我也好去迎一迎。”
萧秋儿扭扭捏捏地凑到魏泽中身前行了一个格外标准的礼,夹着嗓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