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旁的长辈再如何说破了天,兰娇也不会自作主张认敌为友。
武安侯府若想和虞府重修旧好,便请侯夫人先去我父亲灵位前,求得他的原谅再说吧!”
武安侯和黄赫俱都没想到,她的骨头竟这般硬,且,比她的骨头更硬的,是她的口舌之利。
即便他们这些在官场经营历练过的男子,居然也不能在口舌上折损她半分!
这一认知让两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,可想起自家妹子的嘱托,武安侯即便再不情愿,也只得朝刘氏使了个眼色:
“是这蠢妇猪油蒙了心才唐突二姑娘,冒犯虞相爷,如今二姑娘不肯原谅你,你还不快来请罪!”
那刘氏自虞兰娇入内之时起,就一直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她,虞兰娇满以为她今日又要闹事。
谁知武安侯话音刚落,刘氏就顶着阴沉沉的目光,果真起身走了上前作势要向虞兰娇行礼。
偏虞兰娇还未开口,黄赫便率先拦住刘氏,冲着虞兰娇怒道:
“你身为晚辈,怎能眼睁睁看着身为侯夫人的长辈向你行礼赔罪!礼义廉耻都学到哪去了!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得住。”
他不拦还好,一拦之下,刘氏竟直直往前扑来,一气扑到虞兰娇身前,双膝硬生生跪下。
伸出一双细白的手,仓惶在喉咙间抓挠着,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,却又无法宣之于口。
满面痛楚哀哭,看起来倒似是十分诚心要赔罪一般。
这一跪,直将虞兰娇骇得一惊,随即便是心中一沉。
看这样子,无论虞兰娇如何拿乔推拒,武安侯也是势必要她松口原谅。
实在可笑,从来都是求人原谅,刘氏这番作态,却是要硬生生逼她原谅,霎时让虞兰娇宛如吃了苍蝇般作呕难受。